要占去大半部分了,你方才所说的李掌柜肖掌柜,更是唯他是从。”
王掌柜接着说:“不错,段先生此人的确颇有手段,就比如柒珍阁,你母亲去世后生意一直不济,眼见着都要闭店关张了,在段先生的运作之下,竟起死回生,生意虽不如往年却也能有所盈余,所以肖掌柜服他。”
沈非念轻轻点头,照他们这般说的话,那段先生就是想抢铺子了?所以跟二夫人联手了?
“那两位呢?为何不与他亲近?”沈非念问两人。
林婉笑说:“姑娘可知,我是如何当上这里的掌柜的?”
“愿闻其详。”
“说来姑娘不信,这茶楼本就是我的,只是我一个女子想要经营一座茶楼何其不易?我处处碰壁屡屡受挫,更被奸人设下圈套,茶楼眼看就要易主,心灰意冷之时,你娘亲花重金将这里买下,又交给了我打理。”
林婉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茶汤,神色动容哀戚:“你娘说,不必灰心,女子自有女子的本事,千万别叫人小瞧了去。”
“所以在我心里,段先生再如何好,他也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贼子。”
沈非念不知还有这么一重往事,握了握林婉的手,林婉反握住她的小手笑起来。
她眉眼极温柔,温柔得像个长辈,又像个大姐姐。
林婉又瞧了王掌柜一眼,打趣道:“至于他就简单了,以前是在铺子里打杂的,你娘见他勤快老实,脑子灵光学东西又快,就顺手教他,一不小心教出了个掌柜呗。”
王掌柜低头憨笑:“若无赵掌事当年提携,我如今还不知在哪里混饭吃呢。”
沈非念与他们说着话,心里越发的疑惑,当年的赵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为什么自己听得越多,她的形象却越模糊?
几人一直聊到东方吐白时分,林婉送她到门口,拉起她的手,殷切地说:“姑娘,千万别叫人小瞧了去。”
她用自己娘亲当年的话来叮嘱自己。
沈非念心里一热,用力点头。
在经历了被人害得死里逃生的劫难后,沈非念可太珍惜这些待自己真心实意的人了。
林婉和王掌柜目送着沈非念的马车走远,王掌柜问:“你说,她是段先生的对手吗?”
林婉目光悠远,语气轻轻却很坚定:“她可是赵掌事的女儿。”
回府路上,沈非念的马车和另一辆马车在半道上遇上了。
对面的那位乐呵呵地打招呼:“哟,沈姑娘,大清早的您这是打哪儿回来呀?”
沈非念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笑得明艳动人:“打鬼门关回来呀。”
寒川乐道:“见着牛头马面了吗?”
“见着了呀。”
“长什么样呀?”
“长你这样呀。”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他话音没落,就被马车里的人嫌弃屁话太多,一脚把他踹下车辕,沈非念瞧着笑得直不起腰。
她下了马车行礼:“见过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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