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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种冷笑,走到书桌前瞧了那奏折一眼,放在烛火上烧了。
“狗屁不通的东西。”寒川轻蔑地看了叶太傅一眼,“照我说,明明大乾民生富足,陛下英武贤德,才有了淑嫔娘娘这等雍容华贵的盛世美人,太傅你觉得呢?”
叶太傅也是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精,听了寒川的话便知是什么意思,立马跟上拍马屁:“寒川公子说得对,是我老糊涂了,我这就另起一封折子。”
“我看这天儿也快亮了,马上就要早朝,叶太傅可别耽搁了。”
“好好好,我这就写,这就写,待天一亮便带去宫中。”
“如此最好。”
“寒川公子!”叶太傅叫住寒川,“求您,在王爷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我,我愿为王爷,当牛作马!”
寒川上上下下打量了叶太傅一眼:“就你?”
好色贪财又要假装文人清高的老匹夫,王爷瞧得上你吗?
寒川凌着月色而去,在府上没找着顾执渊,暗自一琢磨,麻溜儿地往沈府去了。
他们家爷果然在沈非念院子墙头挂着呢。
“沈姑娘手里那是什么玩意儿?”寒川巴上来,挨着顾执渊,也瞧着屋子时仍挑灯夜战的沈非念,对她手中半截似人又不似人的木头桩子好奇。
顾执渊嫌弃地扒开他:“事情办好了?”
“好了。”寒川点头,“我还以为我得费一番力气呢,没成想老东西跪得可快了,真没骨气。”
“你明日将司恶楼里的成老三叫出来,让他去见沈非念。”
“成老三?那个鬼手成老三?”寒川乐道,“爷,你是想沈姑娘一把?我瞧您这挺上心的嘛,不像您先前说的万事靠她自己啊。”
顾执渊回头看寒川。
寒川顺着墙根溜了。
次日沈非念就见到了一个自称是前来找份活计做的工匠,这位工匠背驼得如个骆驼一般且不说了,还瞎了一只眼睛,只是他那双手颇为神奇,沈非念没见过那么大的手。
他说是听闻柒珍阁正在招工匠,所以毛遂自荐来了,自荐作品也毫不含糊,是一只铁丝做的小鸟,那小鸟摇一摇翅膀,还能飞起来绕着屋子转一圈。
这么厉害的人沈非念自是想留下的,于是暗里用催眠术问话,是谁派他来的。
毫无意外,成老三自报家门是顾执渊派过来的。
沈非念:“……王爷嘴上说着不帮,身体却很诚实呢,这是要把饭嚼烂了喂我嘴里吗?”
顾执渊得知此事,暗恼大意了,又觉得沈非念的比喻太恶心了。
好好的一姑娘家,总是说些奇怪的比方。
鬼手成老三,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做出了沈非念愁了半个月的人台,并将其上漆晾晒做好了防潮防虫,只等用沈非念用的那一日。
沈非念当场拍板,这位成老三以后就是柒珍阁的技术总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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