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七八个美男天天陪着我不好么?非得跟一大帮女人抢一个男人?我有毛病?”
沈澜弦微笑。
并抬头。
看向沈非念后面。
沈非念回头。
嘿,这不巧了吗?
“渊王爷你也过来喝茶啊?”沈非念想弄死沈澜弦!
“你还挺有雄心壮志的。”顾执渊语气凉凉。
“说说而已嘛,不要当真。”沈非念很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但就是虚得不行。
“满口胡言乱语,不知轻重。”
“请王爷不要爹味发言。”
“……”
顾执渊被她噎住。
沈非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总之她听到顾执渊训自己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然后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王爷您还如此年轻,又生得风流倜傥,何必说话这么老气横秋呢,是吧,哈哈哈……”她疯狂找补,笑得极苦。
始作俑者的沈澜弦已经憋笑憋得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沈非念一记飞踹踢过去,直接把他踢走了。
徒留沈非念与顾执渊两两相对,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沈非念可能要成为桥下的冤魂水鬼。
“空欢喜是宫中禁药之事,也是沈澜弦告诉你的?”顾执渊率先打破沉默,只是他找的这个话题实在糟糕。
“嗯。”沈非念点头,“我先前没有跟你说沈澜弦懂医术,是因为你没问,不是故意瞒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嘴有点不听使唤。
“瞒着也无妨。”却没想到顾执渊并不介意这个,他说,“留自保之力,是理所应当的。”
“你不生气?”
“为何生气?”
“啊,我以为你生气。”
“不要自以为是。”
“……”
这人说话好让人生气啊!
沈非念低头喝茶,不想理他了。
但顾执渊又说:“知道空欢喜的人不多,沈澜弦不知从何得来。”
“我不知道,可能什么杂书上吧?”
“此物涉及到十数条人命,乃宫中绝密,绝无流落民间记在杂书上的可能。”
“说到底你还是怀疑他嘛。”
“我若是怀疑他,此刻他已经在司恶楼了。”顾执渊看着沈非念叹气,“你当知道,司恶楼拿人,不分官阶,不论地位,甚至不求证据,凡有疑者,皆可下狱。”
沈非念抠着手指头,知道顾执渊说的是实话,也知道按顾执渊以前的行事风格,此刻沈澜弦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无论如何,他是因为自己才放沈澜弦一马的。
自己再跟他犟下去,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可她又根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多谢王爷,高抬贵手。”她在自我纠结了老半天后,小声地说。
顾执渊长叹一口气,“我要的是你的感谢的吗?”
这话说得,除了感谢我还能给你什么?
给你人?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给你钱?那我选择给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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