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哪怕在这之前,他已经听说了无数遍这个名字。
在顾执渊将她强行塞进谈判官员行列中时,他甚至感到怒不可遏过,因为一个女子,一个阴险卑劣的女子,有何资格代表大乾与诸国使团交手?
他觉得,那是顾执渊羞辱他的手段。
但此际他看着沈非念,忽然明白,他那位狠毒又残忍的皇叔,识人从不出错。
眼前的女子与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她明媚,大气,落落大方,眉眼之中尽是骄矜和恣意,是一只困不住的不死鸟,斑斓的羽翼上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顾雁礼冲沈非念扬眉一笑,“你就是沈非念?”
“回陛下,正是。”
“很好。”顾雁礼看向旁边的沈之榕:“沈才人有个好妹妹。”
沈之榕起身行礼:“谢陛下夸赞,七妹能为陛下分忧,是她的福分,也是她身为大乾子民的义务和责任。”
这话说得漂亮,说得极合顾雁礼心意,所以狗皇帝眉眼又开了几分,笑得极为开怀。
沈非念退下时,多看了沈棋一眼,沈棋眼中满是阴冷之色。
席宴散场,沈非念的马车被人在甬道窄巷处拦下。
“沈姑娘。”对面马车里,文华公主笑眯眯地看着沈非念。
“殿下。”沈非念点头问好。
“今日沈姑娘可是为我们女子好好长了脸面。”
“公主殿下何其尊贵,臣不敢僭越。”
“抛却两国身份,我们同为女子,我很清楚当时哈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既回击得漂亮,我夸夸你也是理所当然。”
“谢公主赏识。”
“你好冷漠哦,你讨厌我吗?”
“君臣有别,臣自当谨记身份。”
文华公主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嗤笑了声,“无趣。”
她的马车先行,沈非念待她的马车出了宫门,才慢悠悠地出宫。
“姑娘,你好像对她十分警惕?”黄雯给沈非念倒了杯醒酒的茶汤。
“嗯,因为哈扎是她的人。”沈非念捧着温热的茶汤屈着腿坐在马车软榻上,这副模样可跟之前在殿中飒然嚣张的她相去甚远。
沈非念记得,在顾执渊给自己的情报中,喀斯汗一族因为不满大乾每年收的贡税过多,所以暗中与盛朝来往,试图摆脱大乾的控制。
以哈扎的人脉绝不可能避开宫中盘查,带刀入宫,好给自己,也给大乾一个下马威,打一打大乾的脸皮。
这其中必有盛朝文华公主的相助。
她当时说那句“有幸得见”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撇清和哈扎的关系。
“等会儿你让姬颜卿过来一趟,我想知道,宫里谁能做她的内应。”沈非念呷了口茶,又拍了拍黄雯的肩,“对了,你今天干得漂亮,太给我长脸了!”
“聂楼主吩咐过,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姑娘之前。”
“什么死不死的,你们司恶楼的人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晦气,呸呸呸!”
文华公主的马车里。
她把玩着一把珍珠——她极爱奢华之物,若有所思地问:“无戈,你觉得今日那个舞剑的女子,武功如何?”
名叫无戈的少年想了想,答道:“很不错。”
“与她对上,你有几成把握?”
“九一开,我九她一。”
“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谦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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