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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暴露的?”
“你骂我临时抱佛脚,我听见了,你以为我真的会信你说的我是累出幻听了吗?顾执渊你骂我!”
顾执渊忍笑,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抬头看天。
“长得高了不起啊,你把头我给我低下来!”沈非念勾着他脖子让他低头,“然后我就悄悄用了催眠术,你没反应!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对抗得了我的催眠术,顾执渊,就是你!”
顾执渊于是低头,看她气得跳脚的样子,越看越好笑。
又见她仰着脖子实在辛苦,干脆搂了她腰身,让她脚尖踮在自己脚背上,倒是能省点力气,又说,“原来那叫催眠术。”
沈非念怕自己掉下去,两只小手抓紧他身前的衣服,冲他吼道,“你什么重点,现在的问题是你骂我!你居然暗戳戳地骂我!”
“临时抱佛脚哪里算骂了?”
“你嘴上都这么说了,你心里肯定说得更厉害,所以你心里骂了!”
“……”
他是有什么毛病,试图跟沈非念讲道理?
所以他俯身下去,轻轻地啄了一下沈非念的鼻尖,“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那我要回行宫继续会晤之事。”
“你跟我闹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才没有闹呢,只是凭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现在却要便宜给别人?”
“说得在理,走,我们回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跟文华公主之间有什么过往?”
顾执渊无语问苍天,她怎么还记着这事儿呢?也太记仇了吧?
“我顾执渊对天起誓,我与她毫无交集。”
“真的?”
“真的!”
“可你骗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能让你对我完全说真话。”
顾执渊突然懂了她这般胡搅蛮缠的原因,环着她腰身的双手紧了紧,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的安全感,不应该来自于催眠术,应该是源自你自己本身。沈非念,你本身就很迷人。”
好听的情话永不过时。
沈非念的气便消了。
“你没有去边关,那边关真的无恙吗?”沈非念问他。
“既然知道是一场打不起来的战事,我去与不去便不重要了,只要让他们以为我去了就行。”顾执渊笑说道,“这些天我看你在鸿胪寺的种种,你做得很好,真的,沈非念,你做得特别好。即使是我,也只能到这等地步了。”
“你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在谈判桌上跟他们骂街的。”
“这倒是。”
“喂!”
顾执渊大笑,搂着沈非念肩往宫外走,“这张网我布了很久,你收得极其漂亮,如今只差沈昌德了。”
“皇帝不想让我动他。”
“你想,就够了。”
沈非念偏首瞧他,总感觉此刻的顾执渊纵着自己有点纵过头了。
是不是被“古缘”这个情敌刺激得有危机感了?
沈非念心里隐隐有点可惜,她还挺喜欢跟顾执渊玩这种角色扮演的,主要是可以假装不知道是他,肆无忌惮地调戏他,欺负他。
现在他大号上线,就不太好明目张胆地骑到他头上了,啧,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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