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且先起来,此事若真如你所说,我会看看情况的。”
“望沈姑娘还晖县百姓一个公道!”
“京中各部那么多,你为何独独找上我?”
“因为沈姑娘绝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
“你如何就晓得我不会,你又不了解我。”
“滨洲有不少柒宝钱庄,洪灾过后,他们是第一个出钱出力帮百姓重建家园的人,柒宝钱庄是沈姑娘你的。”
沈非念轻点了下头,以前她倒是跟这些分店掌柜交代过,当地若有什么灾什么难的,能帮的就帮一些,只要数目不是特别大,也不必问过自己,他们看着拿主意就行。
可问题是,若灾情真有赵行建说得那么严重,滨洲的分店估计得掏很大一笔银钱才能帮到百姓一二,怎么就没来问问自己的意见呢?
“你现下住在何处?”沈非念问道。
“如云客栈。”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过几日便是大考了,你先静下心来温书才是正事。”
“多谢沈姑娘。”
沈非念琢磨着这事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太上来,便闷着不出声。
没多时黄雯就回来了,还是带着姬颜卿一块儿来的。
沈非念满脸狐疑地看她。
黄雯小声说:“她自己非要来的,我拦不住,姑娘你是不知道,姬姑娘撒起泼来可比你厉害多了!”
沈非念:?我什么时候撒过泼!
“你这里倒是挺别致的。”姬颜卿打量着沈非念的新居,不时点头,“那株杏树,我记得是以前沈昌德府上的吧?”
“嗯,我搬过来了。”
“树挪死人挪活,你也不怕这么老一棵树让你挪死了。”
“那也比被人砍了当柴烧要好。”沈非念说,“说正事吧,滨州怎么回事?”
姬颜卿一撩裙子坐下,冲沈非念伸手:“情报买卖也是买卖,给钱。”
沈非念无语地拿了一锭银子放在她掌心。
“滨州的确有水患,也是死了不少人,但总体来说,我认为没有那赵行建说得那么严重。”
“怎么说?”
“当时若不开闸放水,滨州城中上百万人口都要被淹死了,城防也将毁于一旦,那地儿的重要性不用多说吧?所以两相其害取其轻,李显思的做法没什么问题,他错是错在没有通知下游的人及时撒走。”
沈非念不太能认可姬颜卿这轻松的态度:“这已经是天大的错了。滨州乃是水城,多的是船只,李显思更是手握水师重兵,他派几条船派几营兵去把人先接走,不行吗?”
“晖县这个位置比较敏感,处在滨州与桓城之间,虽然是划在滨州州界里,但平日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这地方的人也不喜欢滨州,缴税也好,政令推行也罢,他们都不积极甚至还挺抗拒,我估摸着,李显思有那么一丢丢报复心理。”
“就因为平日里有嫌隙,就要拿生命开玩笑,不顾生灵涂炭的后果,哇哦。”沈非念挑起眉眼,“这官儿当得,下一百次油锅都不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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