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李显思若是不能过这一关,李家这一门便再也别想踏上仕途了,所以他对沈非念的恨,是显而易见的。
许是为了报复,他当场临街讲书,讲的就是沈非念如何祸乱朝纲,又如何陷害忠良。
只是他的摊子刚刚支起来,就被人一脚踹倒了。
“我可去你妈的吧,骂了两天了你他妈没完了是吧?”打架骂人的是沈澜弦,他手里还提着一包药。
“你,你是何人!竟如此粗鄙!”李延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泥灰,对着沈澜弦哆嗦着手指头。
“我是你爹!”沈澜弦啐一口。
沈非念“噗”地笑出声,“那我岂不是李延他姑了?”
“还笑,走了!”沈澜弦冲沈非念白了一眼,属实是有一肚子的火气,以前沈非念脾气多冲,能忍得了这孙子?现在怂得跟个龟儿子似的,看着就来火。
“走走走,咱们去医馆坐坐。”沈非念赶紧跟上。
“这孙子怎么回事儿啊?”
“他在向朝中的人表忠心呢,我若是上去和他又吵又骂的,不正好帮他造势了吗?”沈非念解释道。
“什么意思?”
“皇帝与我的关系本就微妙,他可算不上有多信赖我,若是有人能替他除掉我,他求之不得。所以呢,李家和我关系越恶劣,矛盾越尖锐,皇帝看着就越高兴,李延聪明着呢。从他入京开始,他就在煽动学子做这些事了。”
“那你就别干了呗,大司农卿能有几个俸禄啊?”
沈非念笑着不说话。
走到医馆,沈非念便看见织巧站在梯子上,在整理药架。
她是一得空儿就往这里跑,成日的泡在医馆里,都快成半个小大夫了。
“姑娘,你来啦?”
“你今儿又是在忙什么呀?”沈非念笑问。
“今天晒完的药材,我刚放好呢。”
沈澜弦放下手里的油纸包,扶着梯子:“你先下来,都跟你说了这些活儿让其他人做,当心摔着。”
“摔不着,摔着了不还有你这个神医吗?”织巧笑眯眯的。
“我可不敢摔着你,你摔着了,沈非念不得跟我拼命?”沈澜弦说。
“嗯,是的,我会跟你拼命。”沈非念点头。
说起这柒伤泉医馆啊,开得依旧是要死不活的。
倒也不是没生意上门,沈澜弦医术精湛,来求药看医的人不会少,主要是沈澜弦特别会慷他人之慨。
拿着沈非念花钱买来的药材可劲儿送!
但凡有穷人买不起药,他就送,不要命地送!
活脱脱一在世活佛,头顶都要发光那种。
但沈非念也懒得多说了,赚钱的地方够多了,这一亩三分地儿的,就由着沈澜弦他随便折腾吧,顶多时不时的补贴补贴他就是了。
可是!
医馆亏钱沈非念能忍!
沈澜弦这头猪明目张胆要拱织巧这颗水嫩嫩的大白菜,她就不能忍了!!!
“沈澜弦你蹄子放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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