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些时再来。”虞云君叮嘱的说着。
“是!”
见着裴子云离去,虞云君看着远处群山,一种莫名情绪在心中盘旋,见着裴子云,总是莫名的就是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人,只是裴子云还要更妖孽,虞云君心中暗暗想着,有些惆怅。
裴子云行在山路远了些,才呼唤系统。
眉心梅花一闪,眼前出现一个半透明资料框,红字出现:“任务:建立勋功,成外门三杰(已完成)”
这次裴子云一点,立刻任务完成。
梅花在少年眉心间一动不动,稍瞬间,第二个花瓣本是半透明的红色,现在变成了实体红色。
“第二瓣梅花正式成形,变成了实体!”
“梅花五瓣,我得其二了。”裴子云感受着传达的消息:“能直接吸取道法的寄托了,原来上次剑法还不算是道法?”
片刻,一白一红的二个花瓣的梅花隐去,裴子云就奔了过去,宗门宴会,裴子云也是喝的有点醉,喝着酒,裴子云的原主记忆时不时就浮现,虽谈不上松云门未来悲剧给自己改变了,但真人和真君的册封,还是改变了许多事。
稍过几日,山上桃花盛开,一条小溪自悬崖流下,水花四溅落入了山中水潭,裴子云持剑在一招一招习练。
突有着声音传来:“师兄,裴师兄,大比就要开始了,虞长老要我唤你去。”一个小道童喊着。
裴子云持剑插入剑鞘,铮一声,道童见了,心中暗暗钦佩:“裴师兄剑法是越来越高明了,只是入鞘声就感觉兵戈刀马一样。”
“前面带路,我这就来!”裴子云说,这道童是在山上长大的童子,某种程度上,这种道童比自己更忠心耿耿,是道门的中坚力量。
一路而去,大殿前的空地布置了擂台,有三个大擂台,由抽签决定,几次淘汰,直至优胜。
擂台上两个道人正持木剑,有来有往,杀的热闹。
争斗不是随意,两个长老正在看护,只要有丝毫不对,立刻上前救援,并且两人虽取着杀招相互拼杀,也都留了一线。
“这才对么,一个师门内部比赛都用真剑相互拼杀,时不时见血见命,那相互之间还能同舟共济?这死伤仇恨怎么化解?”
“而且培养一个道人,不说是等量黄金培养,也是等量白银培养,死一个怎么补充,再等二十年?”
“除非道门变成了国家,而且还是只索取不回报的道国,才可以驱使不计其数的炮灰真刀真枪的对杀,挑选出强者——但这种挑选出来的强者,只信力量,谁还忠心耿耿?”
正想着,道童领裴子云而至,见到裴子云到了,虞云君招手唤去,说:“我知道你有着本事,这厮杀有长老看护,不必留手,拿出本事来。”
“你是外面进来的弟子,许多门内不熟悉你,要站稳就得使他们服气才行。”
这话已经是心扉里掏出的实诚话了,裴子云抬首扫了一眼台上的战斗,沉默了一下,狠狠的点了点头。
对这样场景,裴子云也熟悉,原主记忆就有这样争斗,只是前世对这样的场景有着几分畏惧罢了,可现在的裴子云,见台上争斗就跃跃欲试,不由暗笑:“果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台上一场战完,长老就喊:“裴子云、郑华然。”
这抽签昨日就已抽完,裴子云就上台而去,这时上百双眼睛就看着,有好意,有淡漠,有隐隐排斥,而且里面隐隐排斥居多。
裴子云当然明白,自己是外面空降的人,论关系哪是内部共同生活了几年十几年师兄弟可比喻?
要不是自己这次立的功太大,怕是半点机会也没有,别认为道人就不讲究拉帮结派排挤异己了。
特别是宋志,不煽风点火,自己都不相信。
别的不说,自己抽签的几个,对上的都是门内高手——要不是原主记忆,自己还不知道。
这里面没有花腻,甚至没有几个长老操作,自己就可以高唱我们是大同主义接班人了,不过这又怎么样?
大功抹杀不了,剑法抹杀不了,当然这是比赛,虽师傅说不要留手,但肯定不能用杀招,不能结合道法致人死命,但只要自己不矫情不神经,不为了和睦放水结果被人名正言顺打压,那这位置很难逃出手中。
这样想着,两人躬身对视一眼,郑华然施礼:“师弟,请。”
裴子云同样说:“师兄,请。”
两人礼毕,拔剑而出,剑光一闪,虽是木剑,相交处就听“铮”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退了一步,观看的众人都“咦”了一声。
这说明彼此的力量都差不多,都进入了第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