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的目光重新落到了陆浮生的身上,此时申时将至,可这对拓跋父子意兴未央,似这秋意渐浓。
“陆浮生的第一场比赛并没有发挥多少功力,他似乎已经撕裂三道枷锁。”
拓跋宏对陆浮生很是不放心。
“父王,唐国楚叶如何?”
拓跋云端一直想问问关于楚叶的问题。
“此人很是优秀,他应该是挣断了两道枷锁,我虽不能确定具体的枷锁数量,但他的战力应在陆浮生之下。”
拓跋宏并没有将楚叶列为头等强敌。
拓跋云端心中却对楚叶的印象极深,总觉得此人身上的秘密不少于陆浮生。
“端儿呀,拳脚的比试其实是给武者的舞台,几天后的兵器与综合的比拼,才是此次新人赛真正的开始!”
“端儿知道了!”
……
父子俩又深谈了一会儿,才将头转向擂台之上。
随着风儿不断地把云彩吹向西边,直吹得流云崩塌,第一天的比赛也渐入尾声。
这坍塌的云朵似奔泻着火焰翻腾的岩浆,只一会儿便凝结成色彩斑斓的群山,如鲜红皇冠般的落日很快便垂到了群山的脊背上……
时光老人转动了一下经纶,大地便换了一套装束,由浅白到黝黑。
楚叶躺在床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中露脸,他脑中不断闪烁着比赛场的画面。
拓跋云端、陆浮生、拓跋宏、道空、夏冰、场下的观众……
师父布置的每日功课是回朔,回朔近段时间的一幕幕,一帧帧,楚叶现在才发觉,这回朔对修为的提升意义重大。
人都喜欢新鲜、刺激,喜欢挑战,殊不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宝库,那便是记忆!大脑为人类储存了若干宝藏,可人们总喜欢一味地往宝库中装入新的宝贝,却不愿将宝库中的宝藏化为己用,只存不取,犹如过眼云烟!
想到这里,楚叶凝神内观,一条赤色锁链微有晃动!
楚叶的周身已有雾气萦绕。
南苑的另一间上房内。
陆浮生的对面坐着两人,顾承与老者在桌上分析着新人赛事的形势与可能的走向。
“这比赛和下棋同理,不在乎一时的得失,要把控全局!”
老者边看图,边与两位后生说着。
“前辈认为这盘棋有多大?”
陆浮生的眼神中有深邃的光芒。
“这盘棋很大,至少要超过新人赛和较武场!”
老人看向了顾承。
“前辈说得极是,晚辈受教了!想这雪国必不只是想争这新人赛的输赢,此次我醉仙楼的密探已经基本探出,雪国皇室要有大动作,至于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顾承面色沉重。
“要发冰挑动战争?”
陆浮生刚说完,便觉此话不妥。
“不可能,雪国目前还在养精蓄锐阶段,国内几大家族势力犬牙差互,攘外需先安内,拓跋家族不会铤而走险的。”
“陆兄所言我也赞同,不过,现在我们得么的情报怕是有其他的可能。”
“好了,先不想这些猜测了,这几日的拳脚之赛好好准备布局一下,目前唐国略占优势!”
三人围在了桌边,继续研究起来。
这一夜注定不凡,许多人思绪重重,感慨万千!树梢上出现了一弯新月,恰似一支角笛,静谧的夜用姗姗而来的晚风吹响了它……
新人赛在雪国如火荼的进行着,人们在台下看得如痴如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向前行进……
几天后,第一轮的比赛落下帷幕,三国选手各有胜负,除了几名受伤的选手外,其余选手都可以参加第二轮的比赛,最后一二轮比赛成绩相加,会挑选出十二名最好的青少年才俊进入最后一轮的比拼!
这一日,天空略微有些发沉,可能是秋天的美景让天空心生妒忌,它先耷拉个脸,而后凑下来一探究竟!
紫服官员并没有更换官服,仍旧一身紫色走入擂台中央。
“今日起,开始携兵器较量,刀剑无眼,伤者自负,切记,点到为止,不可取对手性命,否则,赛会必将严惩!”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场下的观众似乎没有头几天热情,但若定睛细瞧,观众们的眼神里有凝重,也有期盼!
“唉,唉,唉,今天这观众怎么不太对劲呢?”
说话这人双手互挽直往衣袖里伸。
“你有所不知,这些少年高手若是带了兵器更加恐怖,往年都有在这轮比拼中受重伤的,虽不至死,可也足够惨烈!……”
没等这人说完,旁边一名戴着狗皮帽子的人插嘴道:“谁也不想看到英雄折损,可没办法,人要想成长只能经过残酷的过程,我们想看比赛,希望比赛精彩,但也为选手们捏一把汗!”
戴狗皮帽子之人应该是资深爱好者,他道出了台下观众的心声。
“第二轮第一场,由唐国的楚叶,对阵眦国的陆浮生!”
紫色官服此言一出,台下立马炸开了锅。
“第二轮不抽签吗?”
“是啊,今年不抽签了?”
“这不公平啊,赛会自己定了?”
……
台下像开了锅的水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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