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白小杰点点头,气宇轩昂跟了过去。
打开房门,屋内沙发坐着三人,每个身后都跟着两个气息内敛的练家子。
三人起身相迎,自然是一番客套话开场。
白小杰拱手:“杜老板雄风依旧,黄老板好久不见,张老板别来无恙。”
杜悦声微笑开口:“白老板可是大忙人,不用点手段都还见不着。”
白小杰微笑摇头:“哪里哪里,年纪大了觉多,有事直说吧!”
黄斤桐大笑开口:“痛快,就喜欢白老板这样子人。”
杜悦声:“白老板,坐下说。”
白小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食指敲击大腿,很久才开口:“城西那边我不插手,一切看你们自己的,把那混账玩意儿带过来吧。”
张啸寕耳语开口吩咐手底下小弟,这才开口说道:“白老板是个痛快人,要不留下吃个晚饭?”
白小杰摆摆手,打个哈欠:“年纪大了,觉多,得早点睡了。”
杜悦声:“那就不搅白老板兴致了。”
一白西装男子被带了进来,跟在后面唯唯诺诺。
白小杰起身,拱手告别。眼神示意这混账玩意儿不要多言,丝毫不停留。
直到白小杰走远的时候,黄斤桐才开口:“我说你们俩,为啥不留下他?咋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杜悦声回到办公桌,以前的铁三角不复存在,现在只剩下面和心不和。
张啸寕:“老三呀,这姓白的不简单,刚才看到我们三个眼睛眨都不眨,哪像这个老板那个老板,屁都不敢放一个。”
走出181号,带着自己儿子上车,汽车开动。
尚海的霓虹还是挺美的,就是不知道美丽的外表下,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白小杰闭上眼睛面色平静,食指敲击大腿。
白云飞现在很慌,每当父亲这个表情,自己就要遭殃了。
来到庄园门口,灯火通明,奴仆格外忙碌。
来到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白小杰怒喝一声:“还不跪下。”
白云飞在巨大的压力下,选择了低头,低着头看着地面?
白小杰:“白家祖训可还记得?”
白云飞点点头:“不做好逸恶劳之人,不做伤风败俗之事,不取不义之财,不可行赌博之事……不可……不可……”
白小杰点头,冰冷开口:“背的不错,你怎么做的?”
白云飞继续低头:“父亲,我错了。”
白小杰:“你还知道错了,读了两年洋墨水就忘了祖训了?啊?”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云飞跪在地方不敢说话,从小到大都极其害怕自己父亲。
白小杰:“祖宗留下的基业,非得被你败光不可,酒色掏空身体,赌博掏空家底,大烟掏空国气。
那地方十赌九诈,真以为咱们白家这点基业够?”
白云飞几乎是发抖的:“既然破坏了家训,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白云飞:“家训有言,凡有赌意滋生者,视情节轻重,可沉塘~杖毙~!”
白小杰:“时代变了,杖毙就免了,刘叔请家法!”
刘邺恭敬的请来藤条,交到自家老爷手上。
白小杰念念有词:“今日白氏子孙云字辈吾儿,触犯祖宗家法,特请家法,以示惩戒。”
一藤条“啪”抽在白云飞身上,知道这是手下留情的结果。
十藤条抽打完毕,白小杰开口:“好好思过。”
走出祠堂,无奈感叹,这一生三个儿子,就这老大最没出息,老二老三有自己的路,让他们去吧。
走回卧室,娇滴滴的美人正在生死枯等,见自家老爷来了,连忙见礼。
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完事后儿,就在这里睡了。
第二日清晨到宗祠看了一眼,还不错,这大儿子,希望能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吧!
“老爷,公司那边传来消息,日不落商人要求租下一间商铺!”
白小杰抬起头:“哦?一间一亿,出的起钱租给他又如何,注意一间一亿,包括茅房!”
刘邺一听,老爷这是明摆着不想租啊,一间商铺最起码六个房间,加茅房七间,一共七个亿:“老爷,这不好吧!”
白小杰:“有些钱,该赚还是得赚,有些昧良心的钱,不赚也罢。或许后人会忘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们还没忘不是。要不是他们,我们何必背井离乡来这尚海苟延残喘!”
刘邺点头,知道老爷最痛恨这帮洋人,白家四九城宗祠就是抢夺的,包括数不尽的名贵古董。
白小杰:“知道怎么做就下去吧!”做着光鲜亮丽的事情,却夺走不属于自己的财产,虽然名正言顺,不好多说什么,但自己肯定不能同流合污。
走出宅院,抬头望天,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大街上游行队伍不断有民众加入,在抗议着什么。
经过多方打听,原来是为一个小女孩求公正,严惩罪犯。
事情的起因就不多做赘述了,总之歪果仁对十三岁小女孩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如此行径,拒绝租给他们商铺是对的,指不定开商铺是为了什么。
来到巡捕房门口,王探长正在安抚民众,看到白小杰走过来,交代给手下。
王一天:“白老板怎么有闲心过来?”
白小杰:“出来散心,事情原委我已经知道了,证据确凿就抓了吧!”
王一天点点头:“这小女孩也是可怜呐。”
白小杰:“就不打扰你了,还要去其他地方。”
王一天点点头,目送白小杰离开。
走了一天,返回庄园。
刘邺走了过来:“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白小杰赶回家中,果然第二子白云山回来了。
白云山:“父亲,孩儿回来了。”
白小杰坐在椅子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走了吧?”
白云山眼神微变:“走还是要走的,民族兴亡之际,远出自己的一番力量。”
白小杰点点头:“峰儿可好?”
白云山点点头:“老三去延地学习,本来这次也要一起回来的。”
白小杰点点头:“把你大哥也带走吧。”
白云山:“大哥他……”
白小杰:“这混账玩意儿,从小到大没吃多少苦,跟着你们我放心。”
白云山无奈点头,自己大哥虽然胆小了一点,人还是不错的,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
白小杰:“还有事?”
白云山欲言又止:“东淫全面开始入侵迫在眉睫,父亲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白小杰摇头:“为父老了,不想走了,需要什么跟爹说,砸锅卖铁也要支持。”
白云山:“只要父亲身体健康,就是孩儿的愿望。”
白小杰:“放心吧,爹这把老骨头还能支撑许多年。”
白云山欲言又止,最终无奈叹息,随父亲去吧,他老人家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小杰:“行了,下去睡吧,你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收拾。”
白云山离开,白小杰移步书房,彻夜处理文件。
直到第二天清晨,盘算也才一半。
刘邺管家端来早餐:“老爷吃一点吧,身体要紧。”
白小杰点点头,拿起小碗喝了两口白粥,火候恰到好处。
刘邺:“睡一会儿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白小杰摇头:“今晚之前一定要盘算清楚。”
刘邺:“老爷,这值得吗?”
白小杰重重点头:“值得,等两个孩子走了,就开始吧!”
刘邺无奈叹气,老爷这是孤注一掷了啊!
累的时候趴桌子睡一会,大大小小账目算下来,如今还是没算清楚。
两个小时候后,白小杰悠悠醒来。
直到夜晚才算清楚,预留账目一个亿,加上大大小小的地产股票,活动资金加起来百个亿。
称之为第一首富也不为过。
那时候两个银元一碗米饭,一万块钱普通民众见都没见过。
几日后大儿子跟着白云山离开,白小杰叫来刘邺:“变卖家产吧,家产去处你懂的!仆人全部打发走吧,不能让他们陪着我们被骂!”
刘邺点头,偌大庄园,上百仆从,一夜之间各奔东西,当然给了遣散费,够他们生活的了。
带着四姨太离开庄园,来到弄堂里小院子,不愿离开的仆人还是有的,只占少数。
一行六个人,就在这小弄套生活了下来。
福生公司办公室:
杜悦声:“这白老板,是在孤注一掷啊!”
黄斤桐:“真不明白到底想干什么?”
张啸寕:“有点意思,越来越看不透了,变卖家常,到底是为了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果然预料中的事情来了。
白小杰:“刘叔,外面谁在敲门?”
刘邺:“老爷,您预料的不错,川鸟小姐来拜访!”
白小杰沉吟,川鸟淓纸,一个忘记姓什么的女人,她来干什么?“来者是客,让她进来吧。”
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川鸟走了进来:“晚辈见过白伯父!”
白小杰:“东珍,有啥事直说吧!”
川鸟淓纸坐在沙发上:“这东南沿海地区缺一个商界话事人。”
白小杰牙根咬紧,果然是来当说客的。
川鸟淓纸手摸向腰后:“伯父不要忙着拒绝,荣华富贵,无上权力,各国美女享之不尽用之不竭!”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白小杰沉吟片刻:“行吧,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白某同意了!”
川鸟淓纸松开摸腰的手,转身离去。
带着门口鬼鬼祟祟的便衣离开,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川鸟淓纸:“查,到底这老东西谋划什么!”
后面西装男子点点头,消失在大马路上。
刘邺摇头叹息:“老爷,以后出门得被人搓着脊梁骨了。”
白小杰无奈,刚才若是不同意,丝毫没有理由怀疑,这个疯女人会不会掏枪,一枪崩过来。
与川鸟的父亲年轻时结识,最终因为道不同而分道扬镳,对于女人的事,略有耳闻,也对此表示同情,但不该帮着这帮人欺压自己人啊。
这个女人心已经变了,小的时候也算对得起艾堂起的名字。
白小杰:“家财都去他该去的地方了吧!”
刘邺点头:“一部分散给贫苦百姓,大半部分秘密运往红爷的根据地。”
白小杰点头,如今也能放心了。
三日后川鸟住所:
一身西装,干净利落短发的川鸟淓纸听着手下人汇报:“哦,这老东西在我们去的前一天散尽家财,捐往全国各地,好深的算计。”
手下人做了一个抹脖子举动。
川鸟淓纸摇头,给了一个愚蠢的表情:“只要这人在,区区百亿算什么,人在财神爷就在。”
手下人不懂,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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