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静墨轩,屋子里灯火通明,谢柏庭把手里的兵书丢到桌子上,结果力道没掌握好,兵书直接从桌子上掉到了凳子上,另外飘了两张纸下来。
这么容易就摔坏了?
这兵书的质量也忒差了点吧。
苏棠走过去,弯腰拾起,看清楚是什么,苏棠懵了一瞬,看向给自己倒茶的谢柏庭,“兵书里有房契和地契。”
谢柏庭没接话。
但他脸上不见一点诧异。
可见早料到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谢柏庭每年过生辰,王爷都会送他一本兵书,不过都会在兵书里夹点东西,在谢柏庭继承太夫人留给他的东西前,每年兵书里会夹两千两,后来谢柏庭不缺钱后,王爷就给他田产铺子了,不过这些东西,谢柏庭也不缺。
他看着苏棠手里的房契地契,脸上找不到一丝笑容。
苏棠道,“你不高兴啊?”
谢柏庭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偷偷摸摸给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知道,不,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父王不喜母妃,但再不喜欢,他也是父王亲生,做父亲的给儿子一点东西还怕别人知道,这种见不得光的给与,他宁愿不要。
也就是说这些是背着南康郡主给的了,苏棠不敢置信,“父王还怕南康郡主不高兴吗?”
谢柏庭喝了口茶道,“太夫人临死前说父王这辈子爱的卑微,可见是怕的。”
卑微?
王爷?
是他们眼瞎还是她眼瞎啊?
可谢柏庭说的一脸认真,认真到苏棠开始怀疑自己的洞察力了,她道,“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父王怕南康郡主啊,倒是今天父王伸碗要母妃给他夹菜,有那么一丝卑微的感觉。”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王会做那样的举动,说出去都没人信。
那一幕在谢柏庭脑子里也挥之不去,苏棠不说,他还不觉得,确实显得父王有点卑微了。
时辰不早了,半夏和一小丫鬟拎热水进屋,给苏棠准备泡澡水,差不多快准备好,谢柏庭就起身去了书房。
虽然下午苏棠睡了一觉,但一整天也是真累人,尤其还累的不值得,忙了一上午做的蛋糕,谢柏庭一口也没吃,还生了一通气。
疲惫之时泡个热水澡,舒服的人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的人直哼哼。
浴桶里还飘了几片花瓣,正好被苏棠用来遮住眼睛,遮着遮着,苏棠就睡着了。
怕她着凉,半夏赶紧叫她起来,苏棠打着哈欠起身,穿上亵衣从屏风后出来,正好谢柏庭推门进来。
谢柏庭没想到这么半天,苏棠才刚洗好,看到他,飞快的上了床,好像他对她有什么企图似的。
这般想,谢柏庭脸就黑了下来,他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
半夏把洗澡水倒出去,倒第二桶的时候,谢柏庭眸光落在她身上了。
这眼神,半夏不要太熟悉了,上回让她往被子上泼水,姑爷就是这么看她的,现在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