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前,先给莫予书炖了个冰糖梨水。
甜丝丝的,莫予书小口小口的喝着,然后问道:“为啥下雪了我还要喝冰糖梨水?”
这东西不都是败火用的么?
秦晚词看了他一眼:“火炕睡着舒服不舒服?”
舒服。
外面再大的雪,屋子里暖烘烘的,从身子底下到上面,都是热的。
尤其是盖着被子,全身都暖和。
炕上铺上厚厚的褥子,软硬适中,怀里再抱一个软的不行的娘子,也真的是舒服的不得了。
看他那样子,秦晚词就知道这厮想啥呢。
“可是没睡过火炕的人,睡了会上火!”秦晚词翻白眼。
他们都是睡床习惯的人,就是南宁家里有个小炕,也没怎么用过。
而这边儿的炕,是要连着做饭的灶的,还做了要通炉子的接口。
刚睡的时候,他们没经验,烧的暖暖的,结果都上火了。
还有一次炖了一夜的汤,那一晚,炕热的能摊鸡蛋,秦晚词铺了五层的褥子,才勉强没让自己被烤成外焦里嫩的肉串串。
后来又吓得用另外的灶做饭,以为那会儿热,不烧炕也行。
但是不烧炕,那炕又冰的,两天不烧,就一身的寒气。
经历了那折腾的一周,秦晚词才找到了这个火炕的绝佳使用方式。
知道了,就是在炎热的六七月份,这火炕也是要走烟儿的。
就是要过一遍火,不然睡着就寒气入体,不似话本子里那寒冰床,但是竟然也不遑多让了。
降火的啊……
莫予书赶紧就喝完了,然后带着孩子们玩儿去了。
自己捏了个学团,喊着岁岁年年:“岁岁年年,过来和爹爹打雪仗啊。”
年年更爱满满,追着满满去了。
岁岁直接转身,只给他一个小屁股,被嫌弃的明明白白。
“嘿,臭小子们。”莫予书也不恼,直接捏了个雪团,和刚刚莫予言一样,直接就扔年年怀里了。
然后又捏了一个,砸中了岁岁的小屁股。
“墨成,你往孩子身上扔学团干嘛,着凉了怎么办!”莫予言气得瞪眼。
莫予书指着头发还滴水的轩宝:“和姐姐学的。”
生了孩子不是用来玩儿的,那生活将缺少了无数的乐趣。
何况,他也不敢真砸啊,他就是轻轻的扔而已。
何况,他娘子把孩子照顾的白白胖胖的,就是团团圆圆和满满,自从遇到娘子,除了拔毒那次,那真的是两个喷嚏都没打过。
怎么可能着凉?
药膳什么的一安排,那可是厨神的排面!
等玩儿够了,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赶紧回到房间,各自喝了一碗驱寒的汤,然后换洗了一下,才都到了正堂那边儿。
此时房间已经弥漫着香气,因为温度低,到了这边儿之后,秦晚词做饭就采用了这里习惯的方式,一顿争取就一道菜,然后一大锅,下一顿再换样子。
家里的鸡还没长大,铉诗用铜板和乡亲们买回来的小笨鸡,都是在院落里散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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