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川中已近黄昏,夕阳斜照,水波金光粼粼。萧婉和荨儿也突然反应了过来,神色大变,唯独李白在一旁掩嘴偷笑。
章永挠了挠头,憨笑道:“也不是,那小少年想必是有日子没洗澡了,我把他胸口前的虱子斩死了几只。”
一向沉着冷静又温文尔雅的方幻雪,此时也不禁骂了章永一句,道:“你这人啊,既口无遮拦,又非要打肿脸充胖子,你知不知道这句无心之语,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章永不解其意,疑惑道:“这是为何?”
方夫人道:“这里鱼龙混杂,唯恐天下不乱者大有人在,即便你没有杀那少年,但保不定别人因为你这句话,便去将他刺杀了,再嫁祸到你头上,你怎么辩解?”
章永听闻此言,顿时不寒而栗,朝方幻雪吐了吐舌,不敢再说。
几人出了神龙川,径直奔向临安城,到了一家美轮美奂的客栈,李白和章永已许久没有大饱口福,点了满满一桌菜,吃得不亦乐乎。
过得片刻,神龙川内的观众看客也陆续回来,片刻间便将原本空空荡荡的酒楼弄得座无虚席,人声喧哗,对今天的水陆大会议论纷纷。
“哎,今年冠军只怕便是那西域来的青萝蛊仙了,你们瞧见了吧?”
“那可不,俺瞧得清清楚楚,无量剑派的郭痕睿,不到一合便被她击败,周身还长满了桃花,好不滑稽。”
“嘿嘿,不知道他师兄唐剑成能不能有一战之力,还有圣元寺的广成和尚,他不是修为还在真如元空四僧之上么?”
“要我说,那青城谷的小师弟也厉害,才九岁便有如此修为,我儿子都他娘的十五岁了,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来,喝喝喝...”
满堂酒客,有八成都在议论这二十年一届的盛事大会,而其中又有九成都是赞叹青萝蛊仙,非但人长得清丽出尘,修为还通天彻地云云。
其中自然也不乏来参赛的弟子,听到旁人说青萝蛊仙如何如何,唐剑成如何如何,广成小和尚如何如何,心中自然颇为不悦,但因见识过青萝蛊仙神出鬼没的神通,不好发作,只能自顾自喝着闷酒。
萧婉吃了几筷子青菜,只觉耳边充斥着周围大汉的满口浑话,鼻翼间混杂着浓浓的酒臭,皱了皱眉,往方幻雪身上靠了靠,不想再吃。
李白瞧出她心思,见此时只有章永还在狼吞虎咽,其余人都没有再吃,当下一拍他脑袋,道:“贪吃鬼,走了。”章永嘴里一边嚼着酱排骨,一边嘟哝道:“慌个什么劲,还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埋头又吃,过得片刻抬头再看时,李白五人早已上楼去了。
方幻雪在昨夜返回临安城后,便在这家客栈订了五间房间,虽不算奢华,但整齐洁净,房间内留有兰草余香,甚是沁人心脾。
而五间房间外面有一处茶阁,五人上楼之后,径直来到茶阁中坐定,早有小二来替五人斟满了五杯龙井。
贺章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哈了哈热气,道:“我们真的不管章永么?”
荨儿好像一听到章永便忍不住要接口,道:“理他作甚,人不胖,饭量倒不小,只怕一缸米不到三日便能被他吃个底朝天。”
李白望着阁楼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街边还有许多乞讨的人,身上破破烂烂,或拄着竹竿,或跪在路上,瞧来不甚悲戚。
不知为何,李白心中又腾起一股异样感觉来,在来杭州之前,自己也遇到过不少乞丐,若是身上有钱便会施舍一些,若是身无分文也只能无可奈何,虽说对这些人颇为怜悯,但从未像今日这般,说不出的堵闷。
那些跪在街边衣衫褴褛的乞丐,好像让自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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