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下有一事想要给大当家说一下!但是又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林易阳放下茶碗对于孝天忽然说道。
于孝天这会儿谈判大获全胜,心情很是不错,点头笑道:“林先生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就是了,你我本为一体,你身为我的参谋,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不妨直说好了!”
林易阳点点头开口说道:“此次咱们在颜思齐这里和褚彩老议和,不知道大当家看出来没有,这个颜思齐和他手下的那个郑一官,此次似乎并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
“哦?此话何讲?”于孝天放下了茶碗,对林易阳问道。
“虽然他们对我等很是热情,天天酒宴款待,可是在下觉得,这个颜当家其实并没有把一碗水端平,更没有站在我们这边,替我们着想,而是隐隐之中,偏向于褚彩老那边!在替褚彩老说话!”林易阳说道。
于孝天神色淡定的继续喝着茶,点点头道:“不错,我也看出来了!林先生以为,颜思齐此次为何要这么做呢?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如何?”
林易阳看于孝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眉目,于是点点头暗称佩服,于孝天能看清这一点,比他预料中显然要冷静许多,可见于孝天并未被眼下的胜利冲昏头脑,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其实今次虽然我们提出要颜思齐从中作保,到他这里和褚彩老议和,这件事表面上似乎对颜思齐声望有所助益,可是实质上对他来说,并没有更多的好处!相反还要付出不少!起码要管不少人吃喝多日消耗!
可是颜思齐对此事却表现的极为热心,这又是为何?可见颜思齐并不单单看重的是我们来这里和褚老儿议和,对他声望的助益,而是想要的更多一些!
在下这几日看到,颜思齐和郑一官对我们是否可以谈拢一事,非常上心,极力促成我们两方谈拢!
这件事似乎不管他们多少利益,可是为何他们却如此热心呢?”林易阳连续用了两次反问,对于孝天说道。
坐在一旁陪着饮茶的赵麻子和罗贤彬都一头雾水,听着林易阳说话,看着于孝天淡然自若的品着茶,却并不接茬说话,于是罗贤彬有点着急了起来,插嘴道:“林先生,你这人说话不痛快,有什么你直说不得了,干嘛绕弯子呀!你倒是说说看,这颜思齐他们为啥这么上心?”
于孝天放下茶碗,呵呵笑道:“林先生果真目光如炬,可以洞察一切!呵呵!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想要说什么了!
不错!你问的有道理,颜思齐和他手下众人,为何对此事如此热心?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就因为这件事表面上看似和他们无关,可是却牵扯到了他们潜在的利益!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颜思齐和他的手下特别是那个郑一官,都是很聪明的人,他们虽然和我们交好,甚至合作相当愉快,可是他们毕竟和我们不是一体,而是自成一体的另一股势力!
我们此次意外的击败了褚彩老,并且重创了褚彩老,可以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表面上看,只是我们和褚彩老之间的纷争,可是实质上却牵扯到了福建沿海一带的势力平衡!
褚彩老大败而归,我们大获全胜,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变强了,褚彩老却严重被削弱了,所以福建沿海一带便出现了力量的变化,甚至可能会出现一些力量的真空,对了真空这个词你们恐怕不太理解,我说简单一些,就是福建沿海一带一些地方可能出现我们和褚彩老都无法触及的地方,这就给其他人了一些机会。
颜思齐眼下实力增进非常快,他手下多为闽南人士,在闽南一带地面上人脉很广,而且颜思齐想要经营台员岛,建立一块属于他的地盘,以前北边兴化府、福州府、福宁州沿海一带,基本上都是我们的地盘,他们无法插足!
向南却又是褚彩老手下们控制的范围,他们同样行事也要谨慎一些,现如今褚彩老新败,实力大损,他自然而然不想看到我们把手伸的太长,把整个福建沿海一带的海面都收入囊中,这样的话对他们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们也要靠着在闽南一带海面上讨生活,我们一旦占了整个福建沿海,肯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
所以他们并不愿看到我们把褚彩老逼到绝境上去,一旦那样的话,我们就太过强大,今后就无人可以克制我们!所以他们肯定希望褚彩老能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必要的时候一旦颜思齐他们和我们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就可以拉一个帮手,一起来对付咱们!
林先生,我这么想,你认为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