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发现于孝天的望远镜还在他的手中,赶紧举起来朝着出事地点望去。
如果单是目视的话,这个距离上想要看清出事地点的情况还不太容易,就算眼睛再好也不行,但是有了望远镜之后,就可以看的相当清楚了,陈勋透过望远镜的镜头,看到他们的三条船被十几条船围堵在了海面上,海面上还有硝烟未全部散去。
郑蟒和陈衷纪没有谈拢,于是立即图穷匕见,开始动起了手,十几条郑一官手下的船只,马上开始乱炮齐发,照准了陈衷纪的三条船轰击了起来。
乱七八糟的炮子在陈衷纪所在的三条船上横飞,打的三条船船帆布满了弹孔,船体也被这些炮铳的铳子打的劈啪作响,不时有人发出惨叫声,中弹扑倒在甲板上血溅当场。
陈衷纪来回在船上奔走,下令不许发炮,等他们贴上来之后再打,所有颜思齐的手下都趴在船舷边上躲避四下横飞的炮铳的铳子,既害怕又愤怒异常。
以前他们也算是自家兄弟,但是今天自家兄弟却对他们刀枪相向,把炮口对准了他们,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这种事放在任何人头上,都不会高兴。
所有人都恨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会儿能把郑一官抓住生撕了这厮,可是何奈他们船少人少,火力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暂时被郑蟒的手下压着打。
除了炮铳之外,郑蟒的手下还使用了不少弓弩这样的冷兵器,开始朝着三条船抛射箭支,不过他们因为要抢着三条船上的银子,并不想把三条船都烧了,所以并未使用大量火箭,弓箭在这样的战斗之中,显得威力有点欠缺了。
郑蟒的船很快贴近了陈衷纪的三条船,陈衷纪令手下的三条船靠紧在一起,抱成团御敌,以防被郑蟒的手下分割包围,那样的话他们两侧都会受到敌船的进攻,使得他们无法抵御。
抱成团之后,即便是被包围起来,他们也只需应付一侧船舷的进攻,相对来说能坚持的时间更久一些,希望有自己的船路过或者是把附近可能存在的海狼的船队招来助阵,帮他们脱困。
郑蟒的经验也很丰富,虽然这会儿他的船多人多,可是陈衷纪的三条船抱成团之后,使得他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口,马上派人贴上去打接舷战夺船的话,因为对方三条船挤在一起,他们一时间靠上去的船只不多,反倒不占便宜。
于是他便命令各船不断的用船上的大炮炮轰这些陈衷纪的船只,争取先多杀伤一些他们的人员,为下一步跳帮夺船打基础。
虽说郑一官手下船上的大炮也都是一些旧式火炮,甚至还有日本人铸造的铁炮,形制不一,射程威力都有限,但是他们占有绝对数量优势,抵近炮击的时候,这些炮的炮膛里面也装填的是乱七八糟的石子、碎铁甚至于还有碎瓷片,这些东西虽然比较伤炮膛,但是他们却并不在乎,近距离轰击的时候,威力也相当可观,虽然对船只的杀伤力不大,但是却对人员会构成很大的威胁。
十几条船围着陈衷纪的三条船不停的放炮,炮子在这三条船上四面横飞,打的三条船上的颜思齐手下根本抬不起头来,而且伤亡很大,不时有人会被飞溅的炮子击伤,倒在甲板上的血泊之中。
无奈之下,陈衷纪只得将部分人员先疏散到船舱里面避炮,抱着头等候郑蟒带人跳帮夺船的时候,再出来和他们打白刃战,以免都聚在甲板上,被他们的炮击杀伤太多,以至于一会儿没有力量再进行接舷战。
整个局面都朝着郑蟒这边一边倒,陈衷纪的三条船被压得始终抬不起头,只能偶然朝着贴近过来的敌船上发射一些火箭,但是对敌方船只却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眼瞅着陈衷纪的三条船甲板上的人员越来越少,很多人已经倒在了甲板上的血泊之中,郑蟒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于是一边派船贴上去,一边令各船放下舢板,采用狼群战术,围攻这三条颜思齐的船。
许多郑蟒手下的海盗开始下到了小舢板上,摇着撸或者划桨,纷纷扑向了这三条船,而且有几条大一点的船也贴了上去,开始准备打白刃战夺船,把船上的银子抢过来。
陈衷纪额头受了伤,鲜血沾满了他大半张脸,使得他看上去面目狰狞,但是这会儿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咬着牙坚持指挥手下进行抵抗,眼瞅着这些郑蟒的手下们已经贴了上来,他知道还以颜色的机会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