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刚一停战,福建兵就动了起来,骑兵步兵挨个出营,要么偷袭一下叛军,要么出营招摇过市一番。
等孔有德调集兵马出营要与其大战的时候,这些福建兵将,却又飞快的缩回了他们的大营,任凭他们再怎么大骂,人家权当没听见一般,又不理他们的茬了。
这么一来,孔有德更是被气的晕头转向,怒火冲天,当即下令调集大军,开始强攻福建大营。
近万的叛军,包围了福建大营,开始推着橹车,抬着大盾,像是蚂蚁一般,朝着福建大营猛攻了过去。
可是福建大营之中的那些于家军兵将们,也毫不客气,立即乱炮齐发,专挑那些橹车下手,近距离之下,可以说是一炮一个,打的一辆辆橹车,当即灰飞烟灭,四散解体,包括推动橹车的那些叛军兵将,和躲在后面的叛军,跟着也被碎片打的非死即伤。
至于那些叛军步兵,则在于家军的火枪手面前,像是一个个活动靶子一般,被人家逐个点名,连齐射都不怎么用,就这么一枪一个,好像比赛打靶一般,把一个个叛军撂倒在营外。
火枪手轮番上阵,旁边有人给他们计数,一边打一边笑,抬杠谁比谁射杀的人多,完全把这种防御战,当成了一次实弹射击演习,远处的用狼牙步枪打,近一些的就用南日式滑膛枪打,只把叛军杀的是尸横遍地,苦不堪言。
几次猛攻,结果都被于家军轻松击退,孔有德不得不派出亲信精锐,上去督战,这才逼得不少叛军,只能硬着头皮朝前拱。
激战到下午的时候,叛军才好歹总算是摸到了福建答应的边,开始填壕,清除大营外面的拒马鹿砦以及竹签等东西,试图突入大营之中。
可是结果是他们好不容易突破了一道道防线,到了大营的营栅的时候,先是劈脸一通三段击,打的他们死伤遍地,接着长枪手隔着营栅,就是一通猛刺,把好不容易挤到营栅处的叛军兵将,如同机梭一般,刺翻了一大群。
但是在孔有德的死令之下,这些叛军还是如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拼命的挤到营栅外面,愣是淹没了营内不断打出的铳弹,靠着填人命,愣是填到了营栅旁边,可是就在他们好不容易推倒了几处营栅,眼瞅着可能要冲入福建大营的时候,却从营地之中,突然间投出了一个个黑乎乎的铁弹。
这些铁弹大概有小甜瓜大小,一个大概一斤左右的重量,外壳上还疙里疙瘩,似乎铸造的时候,就预刻上了不少纵横交错的纹路。
这些铁瓜瞬间便落入到了密集的叛军人群之中,紧接着在叛军人群之中,便发出了一连串猛烈的爆炸声,顿时炸得叛军残肢断臂乱飞,内脏肠子也四处飞扬,大批叛军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实于家军用的这种装填黑火药的大号手雷,威力并不是很大,杀伤直径很小,仅有两三米最多也就是四五米的距离,爆炸产生的碎片也不是很多,就算是预刻了预制破片,爆炸也仅能产生出十来片弹片。
实际上这种铁瓜手雷,远没有后世装填烈性**的手榴弹威力大,而且笨重,臂力稍差,就投掷出不远,基本上无法用于进攻作战,但是却还是比较适合用于防守战,今天孔有德气疯了,逼着大批叛军疯狂进攻福建大营,大批叛军靠着人命,愣是淹没了于家军密集的弹幕射击,冲到了营栅外面。
这就正好发挥出这些铁瓜雷的最大作用,铁瓜雷就算是不爆炸,被丢出去,随随便便也能砸破一个叛军的脑袋,可见的叛军的数量之多,人员之密集了。
一旦这种铁瓜雷爆炸的话,立即便会产生出极为不错的杀伤效果,本身爆炸的时候就有冲击波杀伤敌人,加之破片横飞,往往一颗铁瓜雷爆炸,就能炸翻好几个叛军,清出一块空地。
这一下叛军倒了血霉,被炸得是血肉横飞,瞬间便死伤了一大片,几处破口位置,叛军试图蜂拥而入,但是却立即被福建官兵堵住缺口,步枪全部上刺刀,长枪手也上前奋力刺杀,刀牌手如墙推进,愣是靠着血拼,把这些缺口重新封堵了起来。
一天激战下来,叛军死伤超过两三千人之多,孔有德就算是气的吐血,也无可奈何,只得无奈的下令收兵。
这一战于家军也付出了一些伤亡代价,大概有二百多兵将战死战伤,也算是这些天来,付出代价最为惨重的一次,就连于孝天最后都感到了一丝压力,产生出了一点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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