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战友提供掩护,阻挡叛军从城上射下的铳弹或者是弓弩。
于家军阵前,也使用了一批七八百人之多的强征民壮,但是于家军却并未丧心病狂到把这些民夫都充当炮灰使用。
在民夫被强征到军前的时候,于孝天令火头军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块杂粮饼,一碗热粥,让他们先吃一些东西,但是却不让他们吃的太饱,这帮民夫,大多数人早就饿坏了,很多人很多天都没有吃过一口像样的粮食了。
这些民夫们整日里基本上都是用米糠或者麸子合着一些野菜草根,甚至连麸子米糠这样的东西都找不到,便把一些树皮剥下来,磨成粉掺着野菜当饭吃,一下子给他们吃太多食物,反倒是会害死他们。
民夫在被强征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心怀不愿的情绪,打仗是官府的事情,不是他们的事情,可是他们却要被强征来送死,虽然不少人也明知道这一战可能会死在这里,即便是不死在这里,他们也快要被饿死了。
可是这些人却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死在这里,一个个面如死灰,没有一点精神,甚至是在看着官兵的时候,眼神中还流露出了一丝丝怨毒的情绪。
被分派到其他官军手中的民夫命运不说了,但是当这些被分派给于家军的民夫,到了军前之后,却发现这边的福建兵,居然对他们并不算坏,一到军前,就每个人给了一个杂粮饼,还给了一碗热粥。
多少天没吃过像样的粮食的人们,看到这些食物的时候,顿时便被食物所散发出的香味熏翻了,当拿到了食物之后,一个个都如狼似虎,风卷残云的把这些东西给吞到了肚子里面。
这些食物一下肚,他们顿时感到身上有了一些力气,也开始感到身上有点热乎气了,在他们眼巴巴的还想吃的时候,于家军的兵将告诉他们,想吃更多的东西也成,但是却要先干活才行。
于家军制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但凡有人送一袋土或者一个柴捆,抵达登州城外的壕沟,并且成功把东西填入壕沟,那么他们便可凭借这个功劳,回来领取到一个杂粮饼,完成两趟,还外加可以给一碗用牛骨或者羊骨头抑或是猪骨头熬的肉汤。
这样的条件一下就吸引住了不少民壮,虽然明知道要冒很大的风险,可是不少人却认为,只要干两趟下来,能吃两块杂粮饼,并且喝一口肉汤,那么就算是死了,也值了,起码可以做个饱死鬼,也比回头活活饿死要强。
于是民夫们这一下积极性便被彻底调动了起来,这时候大锅已经架上,升起了大火,熬制起来了骨头汤,喷香的骨头汤的香味,几乎把他们逗引的嗓子眼里面都伸出一只手,于是他们嗷嗷直叫,便跟着于家军到了出发地。
体力弱的人被挑选出来,负责装土袋或者扎柴捆,体力强的人,则负责运送这些东西,跟着于家军上去填壕。
战事一起,这些民夫们便疯狂的扛起了土袋或者柴捆,在于家军的掩护之下,朝着登州城冲去。
虽然途中偶尔有人会被叛军的铳弹或者箭支射中,倒在途中死掉,可是在于家军强势火力掩护之下,这里的民夫伤亡并不惨重,甚至在头前,还有于家军的刀牌手举着盾牌,列队掩护他们。
这些民夫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待遇,更是干的卖命了起来,虽然他们因为长期饥饿,身体都很虚弱,可是这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涌出了一股力气,扛着沉重的东西,疯狂的朝着壕沟冲去。
抵达壕沟之后,他们把身上的东西丢入壕沟,转身就跑回出发点,在那里有人当场兑现,发给他们杂粮饼。
但是也有个别耍滑的,半道就丢了肩上的东西,试图蒙混过关骗取杂粮饼,可是有人却始终在盯着他们,一旦发现这种人,马上把他提溜出去,脱了裤子,当场打板子。
这么一来,有打有赏,民夫自然不敢再溜奸耍滑,只好老老实实的干活,这七百多民夫,跟蚂蚁一般,往复奔跑在阵前,将一袋袋土方还有一捆捆柴捆填入到了壕沟之中。
虽然有些人被叛军射杀或者射伤,可是在于家军掩护之下,他们死伤还算是可以承受,大部分人很快就领到了约定好的骨头汤,捧着热气腾腾的骨头汤,用获得的杂粮饼沾着骨头汤蹲在地上边吃边喝,不少人一边吃,一边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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