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卑微,身世也是见不得光。
枉费他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却是半分用处都没有,谁都不希望他存在。
就连大长公主,若不是为了牵制裴国公,都想要弄死他!
因为他的存在,会提醒别人有怎么丑陋的过往!
所以,龙飞天从来知道自己卑微,而他不想卑微,想要站在阳光下,想要站在权利的顶端。
为了这个想要,他筹谋了十几年,可是有朝一日亮剑了,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吗?
天齐既然有他,为何还要有盛长歌和景廷?
这苍茫江山,为何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大月的太后,从始至终都没有放权,防着他就像是防着一个敌人,连同他的儿子,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
如今,呵呵,如今……
“天儿!”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龙飞天的冥想。
“你怎么在这儿?”龙飞天看着气喘吁吁白发苍苍的程玉才从树林里走出来,往他走来,他先戒备起来。
毕竟,他是盛长歌的俘虏,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放了,还是程玉才是诱饵?
程玉才这个时候,借着山林里微弱的光线,细细的打量着龙飞天。
这面容,他也很多年没见了,龙飞天的面具是不会摘下来的!
此时看着这张脸,不知道为何,他就感觉特别的陌生,没有半点像自己,反而很像唐长史,非常非常像唐长史!
大长公主对外端庄,内里糜烂,她喜欢身边人容貌俊美,唐长史就是其中之一。
哪怕他当初是车夫,容貌也在众人之上!
盛长歌的话本来就是一根扎入他胸口的刺,此时看着龙飞天的样子,他感觉,盛长歌说的是对的。
他汲汲营营一辈子,什么都搭进去了,到头来,养着一个别人的孩子!
“你怎么在这儿?”龙飞天再一次问道,他的目光里都是阴阴沉沉的冷意。
有了虞飞云的背叛之后,对于一直信任的程玉才,他也突然多了一些猜忌。
“盛长歌看着我没用,就没搭理,一个以前的旧相识的朋友放了我!”程玉才扶着树气喘吁吁的说。
龙飞天根本就不相信这番说辞:“旧相识的朋友?”
程玉才慢慢的走近,才幽幽说道:“以前在大长公主府的时候,有个唐长史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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