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不好意思说哭了那美女,她可是怜花惜玉的人。
景廷慢条斯理的拿过布巾擦着手指,慢条斯理的放下布巾,给盛长歌重新倒上温热的茶水:“不要贪凉!”
然后才抬头,这一抬头,那一张高岭之雪的脸上就没有刚刚的温润之色,冷凉一片。
“本王就喜欢这等不学无术,你有意见?”
那女子泫然欲泣,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王爷…”
景廷微微勾唇却是冷冽的弧度,带着深深的嘲讽:“若是你也能驰骋战场,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九死一生,本王也敬佩你!”
“她学的是辅国之术,护民之术,强国之术,敢问,你学有所成,所学为何?就那一曲?抵得过她身上的哪一道战场上留下来的疤痕?你的安逸是因为她的付出,怎么,吃饱饭丢了碗?这就是左家的家教?”
满堂哗然,景廷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多话,还是针对一个弱女子,这是干嘛?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盛长歌身上,这是在维护国公爷?
然后,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哎呦,那女子咬着唇,眼眸里泪水摇摇欲坠。
殷殷切切盯着景廷的目光如今满是震惊之色,好像不明白景廷为何这么对她。
为何这个事情不是她期待中的结果?
盛长歌微微挑眉,这泪要落不落,强忍着的模样,怎么看着都很可人。
这是大家闺秀必练习的技能?有真功夫!
不过,景廷这样子,她莫名觉得很舒坦是怎么回事?
场面尴尬在这里也不是回事是不是。
所以,盛长歌对着那女子眉眼弯弯的笑着:“这位姑娘,我啊是真不会琴棋书画,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若想比一比听一听,不若找其他人?”
坐在上面的慕念情缓缓走下来,一身蓝色绣着金银色图案的工装,很是奢华大气。
她一张小脸没了以前的傲娇之气,只是神色淡淡的。
路过女子身边的时候,淡淡说道:“还不退下!”
也不管那女子如何反应,径直坐在云华身边,对着盛长歌说:“他呢,你可是让我手刃仇人的。”
盛长歌微微一笑,在怀里掏啊掏啊,摸出一个翡翠手镯,青翠欲滴,美不胜收。
然后,递给慕念情:“路过南方小国,盛产这个,就想着给你带一个!”
慕念情眼睛一亮,接过来摆弄着,同时扫过景廷:“对我们歌儿好一点!那些狂蜂浪蝶的,看不上眼的,不要平白糟污了我们歌儿。”
盛长歌:…美人,纯粹想给你东西,没有这个意思。
景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狂蜂浪蝶了,我也怕糟污眼睛好吗?
云华撅嘴:“你就记得她?厚此薄彼?”
慕念情嘿嘿一笑:“皇兄,皇嫂跟别人要东西!”
慕北燕瞪了她一眼:“华儿你要什么,朕给你找!”
同时瞪着盛长歌:“朕的呢,你厚此薄彼!”
太后也跟着凑热闹:“哀家的呢,你厚此薄彼!”
景廷唇角一勾:“我的呢,你厚此薄彼!”
盛长歌蒙圈了,什么意思,人家姑娘娇滴滴的含着眼泪站在那里,你们无视个彻底,只顾着找她要东西。
问题你们个个有钱,剥削她好吗?
话说,她不应该有赏赐吗?
她劳心劳力的,给你们慕家打江山,你们还要剥削?
盛长歌无奈的拍拍手,青安和林河捧着一个箱子进来,把箱子递给内侍。
里面的小盒子上都有字条,给谁的写的分明。
于是,满堂绿光幽幽,太后,慕北燕,云华都喜滋滋的把玩着自己的东西。
东西不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盛长歌这份心,那个时候,盛长歌可是被虞城诀劫持的。
他们现在严重怀疑,到底是谁劫持了谁!
至于那个被忽略的姑娘,哭不哭也没人在意,生生被她的太傅祖父拉下去了。
一口气憋在心间,到了座位上就华丽丽晕倒了。
左太傅也没声张,让丫头扶着送回了家。
盛长歌倒是没看见,差人送一块玉佩:“国公爷说,姑娘弹的极好,王爷一向不近人情,还请太傅不要怪罪!”
左太傅接了玉佩,如梗在喉。
直到慕北燕送来赏赐,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却听盛长歌在那里说:“本国公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喜欢听也喜欢看,哪位公子小姐愿意的,都可以来一段,本国公都有礼物。”
“来,也让哀家瞅瞅,我天齐儿女的风姿,哀家也是有赏的。”太后把玩着玉佛,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