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一挑眉,没完没了了?
这盛玉姝的精力倒是旺盛,不在医馆好好养着,竟然来到了明月楼。
这大庭广众之下,是要搞事情啊!
“谁呀,大庭广众之下,这是要逼迫你!”裴森眉头一冷。
人多口杂,说什么的都有,这个女子不简单。
“盛玉姝啊!”盛长歌挑眉,冷笑着站起来,“盛玉清的妹妹,假盛战的女儿。”
“他们不是流放边疆了吗,盛玉清被狗咬得奄奄一息,不是抓起来审问后面奸细了吗?这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商洛皱着眉头,他昨晚才从青安的口中知道的。
盛长歌往外走:“你们不如猜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下面已经围了一群人,盛玉姝就泪水连连的捧着肚子跪在明月楼的中间。
珍娘抬头看着盛长歌,盛长歌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做,这个时候拉她一下,只怕就能赖上!
青安在盛长歌的身后冷哼:“早知道昨晚就解决了,什么东西!”
若是求盛长歌收留,有很多方式,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最下作的方式逼迫别人。
盛长歌在二楼的栏杆前站定,依旧淡淡的笑着,低头看着下面。
明月楼瞬间安静下来。
“歌儿,父亲母亲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救救我好不好?”盛玉姝抬起头看着盛长歌,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不过几个月,盛玉姝倒是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如今这般柔弱的姿势,盛长歌倒是有点不适应。
但是,她知道,收留盛玉姝那是后患无穷。
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安分的主!
她对着盛玉姝淡淡笑了:“对不住,小爷不敢救你!”
“歌儿,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何况,何况我如今还是怀着孩子的人,你不救是要让我们娘俩去死吗?”
盛玉姝哭哭啼啼的,周围的人瞬间议论起来。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想想盛玉姝没有爹没有娘的,也是够惨的,如今孤儿寡母的,其实盛长歌贵为一国的国公,家大业大,随便哪个庄子打发了,不差这一口吃的。
“国公爷,不如随便给个地方住,给口吃的,好歹也是两条人命!”
“是啊,国公爷,也怪可怜的!”
盛长歌看着下面七嘴八舌的说这话,她微微勾唇:“可以啊,小爷西郊也有庄子,不如就去那里如何?”
她的目光冰冷的看着盛玉姝。
盛玉姝会想离开京城吗,不会,盛玉姝想的是留在京城,最好留在国公府,即便不是留在国公府,也一定和她盛长歌攀上关系。
单单凭借她姓盛,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所以,西郊偏僻的庄子,她会去吗,那还是她母亲曾经作威作福欺压佃农的庄子,她不会去!
“歌儿,我都这样了,经不起长途颠簸……”盛玉姝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
盛长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哭泣,不发一言,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给了地方竟然不愿意去,难道想要留在国公府?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良久,盛玉姝感觉没有人替她说话,终于慢慢停止哭泣,抬起头:“歌儿国公府很大,我随便一点地方就行,不然,不然你收留那么多妇孺,我也可以……”
“不行!”盛长歌断然拒绝。
对上盛玉姝的泪眼,冷冷一笑:“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我的身份?”盛玉姝哭喊着,“歌儿咱们是一家人啊!”
盛长歌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骤然一动,一杯茶水就泼在盛玉姝的头上。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怎么国公爷这么生气!
“本国公和你可不是一家人!”盛长歌冷冷说道,“若是盛战,他本来姓李,是祖父副将的儿子,副将战死,祖父心善,代为抚养。勉强算是一家人!”
“我的父亲就是盛战啊!”盛玉姝心里也隐隐的不安,感觉今天大概不能如愿,哭声越发的大了。
“可是盛战很小回老家就没有回来,在国公府住着的不过是冒充的盛战,那盛战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你和我国公府和我盛家有什么关系?谁和你是一家人?”
大家一想,那个假盛战不是那个谋反的楚王吗,难道盛玉姝还是凤子龙孙?
的的确确和人家盛家没有什么关系啊!
“这是其一,其二,本国公不能救你!盛战谋反,你和盛玉清是皇上网开一面,发配北疆的,敢问,你有圣旨吗,怎么回来的?”
“我……”盛玉姝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眸子里都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