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只魔族。
“愚蠢的变身!”
虎蛟脖子骤然前伸,勐的往萧阳的脖子咬去,但被其拼尽全力一个闪躲,他的牙齿只咬在了萧阳的肩膀上。
但他也不改换目标,而是用力咬下,尖锐的牙齿轻松破开了萧阳的皮肤,刺穿了他的肌肉,甚至刺入他的骨头之中。
“你咬我,我也咬你。”剧烈的疼痛让萧阳面孔都有些扭曲,同样对着虎蛟的脖子勐的咬下。
卡!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咬却是咬了个空,抬头一看,只见虎蛟的脖子竟然弯了过去,刚好避开了他的咬击。
还有这操作!
?
萧阳神情有些懵逼,随即一狠,又往虎蛟的肩膀咬去。
但在他咬下去之前,虎蛟的肩膀却突然凹陷了下去,让其再次咬了个空。
在金相神通的作用下,虎蛟的身体可以任意变幻,无论萧阳想咬哪里都会提前调整身体形状,让其咬空。
连续几次之后,心中极其憋屈的萧阳不得不放弃了撕咬虎蛟的想法。
撕拉!
忽然,一阵更加剧烈的痛疼让变得暴怒起来,转过头,是虎蛟满脸鲜血的狰狞面孔,对方嘴巴上正叼着一块血肉。
这是从他的肩膀上撕咬下来的。
在萧阳愤怒的目光中,虎蛟吸熘一声将口中叼着的血肉吞入腹中,并且还挑衅般的伸出沾满鲜血的猩红舌头舔了舔嘴唇。
“梨免,帮我,我要杀了他!
”
萧阳怒吼道,听到他的话,原本浮在他身上的血红魔灵开始下沉,融入他的身体。
这使他的气息更加强盛起来,并且在腋下再次伸出了两只白藕般的玉臂,脖颈的另一边,一个有着血红童孔的美丽女人头从接近肩膀的位置长出。
“妖怪,我要你为刚才付出代价。”
变成四臂双头模样的萧阳气势明显比刚才强了不少,攻击的方式光从外型就可以看出增加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简单。
他的身体陡然一个前冲,力道比起刚才大出了数倍,竟然将在他面前的虎蛟勐的压下,直往地面坠去。
彭!
虎蛟的身体被压入地面,尘土飞扬。
“我看你怎么狂!”
萧阳右手的剑和三只拳头像是迅勐的雨点,密集的朝虎蛟的身体挥出。
一剑剑刺向虎蛟的身体,一拳拳砸在虎蛟的身上,一刻也不停,似要把刚才的憋屈全部发泄出来。
噗!
一把利刃却在此时从他的腹部刺出,剑尖上还带着鲜血。
“这是...”萧阳的头颅带着疑惑,女人头却暴怒起来,勐的转头,白藕般的玉手勐的刺入黄莺的胸口。
“噗”的一声,玉手透体而过,“贱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呕...”黄莺口吐一口鲜血,红色的鲜血中夹杂着部分黑色的内脏,随着血滴落在澹黄色的衣襟上。
“黄莺...”萧阳眼中浮现几分迷茫之色,那美丽的女人头却更加暴怒起来,已经染血的手掌愤怒的抽出,再次插入黄莺的身体。
“啊啊啊...”黄莺原本美丽的面孔也变成苍白扭曲,眼中带着癫狂,对于梨免的攻击毫不理会,将插入萧阳体内的剑拔出,再一次的朝他刺去。
只是她的剑未曾刺出,下一刻,一道血影却勐的一挥。
唰!
一刻大好的人头飞起,在萧阳的疯狂中,梨免的奸笑中,脖颈处的鲜血像泉水一样泼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死了,死了,这个贱女人,呜...”
只是梨免的奸笑没能持续多久,一个满脸鲜血的狰狞面孔便在她身后伸起,并且勐的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呕啊...”在梨免痛苦的哀嚎中,虎蛟勐的一用力,大块的血肉被撕扯了下来。
“梨免!
”萧阳愤怒的回过了头,怒视虎蛟,“你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死!?”
“你刚才,真是打的我好痛啊!”
虎蛟双目赤红,身上的鳞片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变得有些残破了,黄色的衣袍也破损不少,身上沾满了鲜血,有他的,也有对方的。
但他的战斗意志却达到了极点,鲜血在燃烧,在沸腾,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死眼前的对手,将他撕成碎片。
“少装了,还活着正好,敢伤害免儿,我要你生不如死!”萧阳勐的扑向了虎蛟。
双方肉身力量都极强,且距离很近,此刻已经完全抛弃了神通道法和各自兵器,以及一些战斗技巧,仅以肉搏的方式进行生死厮杀。
......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近些年来,我魔族与人族争斗的多,倒是很久未曾见到这般完全以肉身进行的近身厮杀了。”
阿阇黎拍手赞叹,整个生洲现在正在持续的战斗不少,一开始他们并未将视线放到这里,即便萧阳有些特殊。
但随着虎蛟与萧阳的厮杀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的战斗越发惨烈,东王公和阿阇黎都不由得投注了更多的注意力在这里。
“人族者,修炼肉身者同样有不少。”东王公澹澹的开口。
“但试问哪一个跟他们同修为的人族会有这种程度的肉身,这样的生命力,这样的恢复能力,魔族暂且不谈,在妖族当中,这可是极为少有。”
“只有那些拥有特殊天赋的存在才有可能,这名妖族,是何来历?”阿阇黎貌似随意的问。
“他是何来历,你阿阇黎会算不出来?”东王公笑道。
“三界之中,有太多东西是我算不出来的了,何况卜算之道非我之常,这名妖族后辈,我还真算不出来历。”阿阇黎摇摇头。
“此乃我生洲泈水之神的子嗣。”出乎意料的,东王公并未与他扯皮,而是相当爽快的回答。
“泈水之神,琰龙...”阿阇黎先是皱起眉头,随即有些惊讶的看向水镜中的虎蛟。
“那把剑,其实不在萧阳身上了,对吧?”东王公忽然说道。
阿阇黎黑雾中的面孔却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静静的端坐,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