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浇到头上,才清醒过来,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
我睁开朦胧的眼睛,用尽全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眼皮都被打肿了,双眼封侯,惨不可言,勉强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宽阔的木屋,看起来像是仓库,墙角堆了很多箱子,上面还摆放着不少武器。
我被吊在木屋正中,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借助暗淡的灯光,我看到桌子上摆放了很多刑具,锁链,钩子,军刀,锤子,等等。
门口的地方站着两个带着黑色头套的家伙,只露出嘴巴和两只眼睛,手里拿着两把自动步枪,因为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枪的样子,但不像是美国枪,倒像是俄罗斯的东西。
这两个人倒还有点军人的样子,守在门口,身体站的笔直,目不斜视,抬头挺胸,一点也不像之前被我们干掉那几个人那么猥琐,而且握枪的样子也很正规,一看就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
除了他们之外,在我正前方还有一把椅子,一个独眼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只眼睛带着眼罩,身材魁梧,长相极为凶恶,特别是瞎了一只眼睛,看起来更是恐怖。
此时,他咧着嘴笑眯眯的看着我,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缕缕烟气飘荡在周围,让他的脸变的有些模糊,看那副嚣张的样子,就知道这货肯定是这里的头儿。
不过,真正让我注意的不是这个人,而是站在桌子旁边摆弄那些刑具的男子,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有个性。
我之所以注意他,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很重,我们两个相隔不远,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这是一个纯粹的杀人机器,他一定杀过很多人,非常的多,甚至连死神都要甘拜下风。
他的眼神阴暗冷酷,目光里都是残忍的杀意,被他看一眼,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样,让人毛骨悚然,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很特别,但具体哪里特别又说不上来,总之跟正常人不一样。
还有一点让我非常在意,他是黄皮肤,纯正的亚洲人,但从身材和举止上来看,不像是日本人,而从长相上看,也不像中国人,虽说亚洲人都长得差不多,但种族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以我的经验,他应该是越南人或者泰国人。
他一直在摆弄着那些刑具,似乎是在选择该用哪个比较好,这家伙给我很大压力,就算是当初面对黑拳之王奥古斯卡时,也没有这种压抑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既然把我吊在这儿,用刑应该逃不掉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想从我嘴里得到情报,还是纯粹的虐杀我取乐。
如果是为了情报,或许我还能跟他们周旋一番,胡说八道一些有的没的,既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此减轻痛苦,这些在反战俘训练里都曾经历过。
如果只是为了虐我取乐,那就麻烦了,因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只会变着各种花样折磨我,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