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我只知道一定有事发生,和忍者做了这么久兄弟,从没见过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他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但更多的是惊讶,是难以置信。
观月雪黛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如遭电击,身体僵硬在原地,仿佛一瞬间石化了一般,原本深邃的眼眸满是复杂的情绪,激动,惊慌,痛苦,挣扎,不知所措。
她几次尝试着抬起头,却始终不敢直视,就像害怕某些东西或者某些人再次消失,与其如此,她宁愿一切都是幻觉,从未出现过。
最终,她还是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角余光的模糊人影渐渐清晰,当看清忍者面容的那一刻,她泪流满面。
“影……影师兄。”她的声音比忍者还要颤抖的多,已经不仅仅是难以置信,就像死去多年的亲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惊讶之后就是激动的快要疯掉。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但听到师兄这两个字,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就好像抓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只要找到和线索相匹配的片段,就能知道雪黛是何方神圣。
我站在原地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忍者曾跟我说过,他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师妹,然而死在了那场灭门屠杀中。
难道今天站在眼前的观月雪黛就是昔日忍者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如果她活着,那当年死的又是谁呢,我像个侦探一样分析着眼前的女人,不为别的,只为了保护忍者。
啪,忍者手里的战刀掉在地上,就这样松开了被他一度视若生命的宝贝,这一幕如此熟悉,犹还记得曾几何时,当子弹穿透军刀胸膛的那一刻,我也像这样放弃了手里的武器,我似乎看到了那是的影子,唯一不同的是,那是诀别,这是重逢。
踏着脚下流淌的鲜血,迈过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忍者一步步走向那个女子,而雪黛的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脚下掺杂着血水化作血泪,好似在诉说这些年的怨恨和痛彻心扉的过往。
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毫不在乎肮脏的鲜血染红纯白的皮靴,她像一只迷失的小鹿,在血色的指引下,找到了家的方向,世上总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为此不顾一切。
紧紧的拥抱,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雪黛在他怀里歇斯底里的哭喊,而忍者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敌人的屠刀,子弹,甚至是死亡时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铁血男儿,也在此时潸然泪下。
没有人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说话,我们这些佣兵习惯了生死,我们没有国旗加身,没有烈士墓园,没有祭奠,没有追悼,没有悲痛,若死便如一粒尘埃消散在风中,没人挽留,更没人追逐,只有一段刻骨铭心,深藏心底,最为珍贵。
我轻轻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战刀,擦掉上面沾染的血迹,我为忍者高兴,至少现在有人值得他放下屠刀。
一间安静的包厢里,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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