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两盏淡酒,一诉思乡情怀,我与这位华人老哥推杯换盏,一瓶茅台,外加不知道多少的啤酒,直到他醉醺醺的倒在桌上,吧唧着嘴说胡话,这一场相聚才算曲终人散。
我从背囊里抽出所有的美金,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两万,全都塞在他兜里,就当是这顿来之不易的饭钱,直到我离开他还在念叨着那些不堪的经历,然而他的经历和我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我很感谢他让我在暗无天日的人生里品尝到家的味道,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奢侈的愿望。
站在餐馆门前,深深呼吸着金沙萨燥热的空气,整个人从头到脚恢复到原本的姿态,再次化身成为冷血佣兵,回头轻轻挥手,就像和刚才的自己告别。
“去国会大楼!”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上了军车。
边上的士兵从头到尾只知道胡吃海塞,根本不懂我的心情,但至少有一点他很明白,吃过了饭,该干正事了。
还是由士兵开车,我们在国会大楼周围整整转了两圈,中间还被巡逻的士兵截住一次,我本想逃跑,没想到士兵从兜里掏出一张通行证,然后就被放行了。
我真的没想到跟这个小兵合作还有意外收获,这十万美金花的值,不过想想也对,他给洛朗上校取文件,没有通行证怎么进得去呢,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今晚我就得大开杀戒。
我将国会大楼周围的地形牢牢记在心里,甚至连门口有几级台阶都数的清清楚楚,还有汽车开到门前的位置,保镖的标准站位,以及洛朗下车后在第几级台阶会出现最容易狙杀的角度,看着眼前的环境我将狙杀过程在脑海中从头到尾的演示了一遍。
然后通过视线角度确定最佳狙击位置,无论怎么看,银行大楼的天台都是最好的位置,但正因如此,我才不能选择那里,最好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能想到,洛朗的保镖也能想到,所以这个角度肯定是他们防御最强的方向,说不定不等下车就会搭起人墙,那么相反的方向就是他们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的目光飘向对面的一座类似于教堂式建筑的钟楼,虽然没有银行大楼那么高,但距离只有六百米,视野完全可以覆盖到国会大楼门前,也许不是绝佳的狙击位置,但绝对是最隐蔽的狙击位置。
选定地方后,我们把车开到了钟楼外面,绕着两侧的街道转了一圈,我将周围的道路绘成地图,连破旧的小胡同都清楚标记在图上,然后就在车里制定撤退计划。
没心没肺的士兵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他还没有意识到明天我们将面对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因害怕而退缩。
我根据各个街道相连的情况以及出城的方向,选定一条最快最隐秘的出城路线,等我把这些都弄好已经是深夜,金沙萨的街道变得空空荡荡,连个醉鬼或者流浪汉都看不到,半天才会开过一辆车,也不知道那些饿的皮包骨的流浪难民这个时间都躲到哪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便于我们行动,我揪着士兵的鼻子把他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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