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惹事,即便已经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大哥终归还是大哥。
“就这么放过她,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冲着黑寡妇的背影扬扬头,她穿着个迷彩背心,露出小肚脐和健康的黑色皮肤,肚脐两侧是棱角分明的腹肌,最引人注目的是腹肌上一道近二十厘米长的伤疤,据说是被迫击炮的炮弹弹片划得,当时肠子都流出来了。
这就是我佩服黑寡妇的原因,她是个真正的战士,纯粹,坚毅,勇敢,无所畏惧。
“别把事情搞大!”狼王不放心的叮嘱我。
“没事,反正我也没打算当冠军,被淘汰都无所谓。”我嘿嘿一笑,拍拍狼王的肩膀,起身向黑寡妇走去。
路过恶狼身边的时候,他正在和信号旗的大个子争夺最后一瓶伏特加的归属,在女神的鼓动下两人用掰手腕的方式决定胜负,我路过的时候他们正掰的起劲,憋得脸红脖子粗。
我看了眼那瓶伏特加,悄悄冲女神眨眨眼,她白了我一眼露出一抹坏笑,趁几人不注意,偷偷把伏特加藏在身后,我走过的时候顺手拿走了,扭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两个快憋出内伤的家伙。
拿着伏特加悄悄跟在黑寡妇身后,来到了作战会议室,这地方我不能进,就坐在不远处一个帐篷旁边的弹药箱上,一边喝酒一边等待。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舒服,从没有觉得这里的太阳如此温柔过,可能是太放松的关系,不一会我竟然睡着了。
还好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我睡的并不死,刚听到一点脚步声,就立刻睁开眼睛,瞬间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瞄准目标,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无需大脑指挥,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警惕性不错!”黑寡妇抱着肩膀站在我面前。
“所以我还活着!”我轻笑一声,放低枪口,将手枪插回枪套。
“你参加过很多战争,杀过很多人?”她放下双手转身向训练场上一处山坡慢慢走去,口中淡淡问道。
“每天都在战场徘徊!”我拿着酒瓶从弹药箱上跳下来,慢慢跟在她身后。
“看得出来,你的杀气很重。”黑寡妇幽幽说道,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伤感。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对了,你那张沾了大便的床睡得还舒服吗?”我故意找事让她发怒,然后结结实实的跟她干一架。
没想到,她只是扭头瞪了我一眼,然后静静道:“我今天没心情陪你玩。”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来了?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嘛可以理解。”我哈哈笑着继续调侃。
她没说话,默默的爬上山坡,坐在草坪上抱着双腿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发呆,两只瞪起来像野兽一样的眼睛,此刻竟没了凶狠,反而很落寞,似乎还带着点难言的悲伤。
我很好奇,究竟什么东西让这个母夜叉显露出脆弱的一面,那架飞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从会议室出来就变了个人,这他吗哪是我认识的黑寡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刚刚失恋的无知少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