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一队士兵站在一个关卡那,领头的一个守将说:“来者下马。”
果然,朝廷的官员武将,架子就是大,不管你家世多么显赫,遇到官员,都得下马下轿。
李承乾说:“我们不要说话,低调。”
夏颜不满:“为何,难道还惧怕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有厉害的人会出来。”他轻轻一笑。
夏颜心想,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怎么感觉李承乾的精神力,好像又有所进步?
果然,一个声音从另外的马车里出来:“江南吴家,从不下马,直接开过去。”
“管你什么家,段家吩咐的,必须下马。”那守将横蛮地说。
一把飞刀从马车里飞掠出来,将守将的头盔给砍落在地。
那把飞刀,小巧精致,竟然是黄金铸就的。
吴家马夫说:“金刀是我们家公子赏你的。”
那武将面如土色,如果再下一寸,自己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他战战兢兢地抱拳说:“吴公子,小的只是一个办事的,求您别为难小的。”
其他一些士兵拔剑,把武家的马车给包围了。
马车里,武家大公子脸色铁青,对车夫说:“只管给我闯,出事算本公子的。”
“是。”
马夫一提缰绳,马屁两脚腾空,“恢恢”叫着,奋力闯关而去。
其他马车都准备跟上,忽然一道影子,从天空中闪入,一掌拍下来,那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马夫也顿时毙命。
车内的吴公子,几个起落,飘落在地上,倒是毫发无损。
那人一身蓝衣,面如沉钟,没有一丝表情,大约四十岁,腰带上配着一个写了“段”的令牌。
他态度倨傲地说:“段家三护法之一,段德在此,何人敢闯关,不下马,就是此下场。”
吴家大公子吴燧大怒:“段德,你们就如此待客的吗,我们吴家,也有人在朝廷为官,就不怕我们参段家一本吗?”
段德斜眼瞟了一下吴燧,冷淡地说:“别的我不管,我只管守好关卡门,请给位来宾,放下佩剑,下马步行,潮龙船就在前面不远处。”
这是一个下马威,也是为了避免各路来客带兵器入内。段家,真的飞扬跋扈。
显然,并没有真正把天下武士放在心里。
双方剑拔弩张,但吴燧也不敢轻举妄动,此人一掌就拍碎了他的铁甲马车,显然,掌力已经出神入化,他未必是对手。
如此僵持之下,竟然有人发出轻轻的笑声。
只见一台点缀了樱花花瓣的马车,徐徐开来,那笑声,就是清风榜第一名的田皓公子,发出来的笑声。
“吴燧啊吴燧,你这么怂,还参加什么武试,马车都被人给拍碎了。”
“田皓公子,你也要下马,有什么好笑的?”
田皓朗朗一笑:“下马?本公子无需如此。”
他撩开车帘,看了下旁边的花车上的夏颜,说:“夏姑娘,怎么,你家公子竟然让你当马车夫?”
夏颜说:“是啊,秦妆姑娘在车上。”
“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来本公子的马车里一起同行,本公子不会如此委屈你的。”
“不了,多谢。”她婉言谢绝。
田皓说:“那,本公子就先走一步。”
话语一落,他的马车忽然升空,直接越过关卡,朝前奔去。
那段德大怒:“任何人,都给得给我下马。”
他双腿一蹬地,迅速飞身而上,还没靠近马车,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灵力从天而降,将他的头盔和盔甲劈得稀烂破碎,段德狼狈地跌到地上,满脸都沾染了泥巴。
田皓冷淡地说:“再挡我者,死。”马车在空中徐徐而去。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