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名武者惊悚地看着长枪杀到眼前,拼了命朝一旁闪去。
然而炎奴太快了,玄铁枪又长,抡下来时稍微偏转方向,斜向一扫!
“噗嗤!”
那名武者的身法已经很快了,然而手臂还是被擦到一下,血肉当场爆裂而出,手中剑根本握不住,直接就甩飞了。
甚至他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劲道带动,滚出两丈远!
再看炎奴,人还顺着惯性横空飞跃,眼看要撞上一棵树,连忙又狠狠打出一拳,这才止住冲击之势。
而那拳风轰鸣,已然震得那棵大树直摇晃,落叶纷飞如雨。
在场众人都惊得头皮发麻,他们从未和每一招都如自爆般的人打过,本以为能凭借精妙的技巧致胜,然而等真过上手了……才意识到这有多恐怖。
什么技巧都是狗屁,人家一招一式皆有莫大威能,速度还不慢,直接一力降十会了!
“你们……”炎奴身上飘满了落叶,转过身来,露出和善的笑容。
“想走的快走,想留的趴下……不要命的来挡我!”
他说的真诚,然而别人却听得气炸了肺。
“吗的,这贱民……”剩下三名武者,神色凝重,虽然心中恼火,但不敢再与炎奴正面过招。
他们瞬息间分散站开,同时从各个角度斩击!
炎奴见状二话不说,盯死一个就往上冲!
身后震浪轰鸣,让他仿佛一颗流星砸来,逮着一个就是锤!
“梆!”
那人身法卓绝,闪身拉开的同时,又忽然矮身躲过长枪横扫。
其嘴角微微翘起,回身一剑斜撩而上。
此时两人可谓已经擦身而过,毕竟炎奴是直冲突进而来,所以这人的剑几乎是从炎奴身后斜斩。
炎奴整个人都随着惯性前进,其前方耸立着一块砾岩,必然要像之前一样,反震减速。
那一瞬的僵直定教他必死无疑。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炎奴压根没有减速,轰得一下撞上了岩石,粉末纷飞。
紧接着硬生生摩擦着碎石,一个转身,横枪震散了剑气。
又嘭得一声,身体弹射而起,这回没来得及挥枪,迎面就撞上了敌人。
“噗!”那人狂吐一口鲜血,面如金纸地倒飞三丈,在地上又滚出一丈,起不来了。
炎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瞬息间又朝着剩下二人杀去。
剩下两名武者剑气连斩,封锁了炎奴的闪躲角度。
炎奴不懂招式,打斗全凭本能。
剑气纵横他看都看不清,更别说躲,干脆脚下一蹬,腾空到了天上。
躲过所有剑气的同时,炎奴再度加速空气,借助反震之力,不仅仅止住了下坠之势,乃至还凌空无凭借……又跳了数尺高!
滞空刹那,故技重施,又侧身三段跳,横飞数丈。
如此反复,四段!五段!左突右飞,横空折跃,在天上不下来了!
众人剑气也只能斩出三丈远,炎奴又跳的这么高,根本打不着他,只能绝望地仰视。
可他们的招式一旦停下,炎奴直接一个俯冲,抡圆了铁枪就是狂砸乱舞。
“这怎么打!”
“他会飞!”
他们没见过这么棘手的敌人,一时间都方寸大乱,疲于奔命。
沈乐陵见此则大喜过望,原本炎奴不懂招式,强横有余而灵巧不行,更别说追击了。
之前那条大黄狗虽然打不赢炎奴,但也能轻而易举地逃掉。
可如今炎奴靠着这一手自创的‘横空烈轰’般的战法,竟然弥补了机动性的不足!
本来这群武者,可以靠轻功周旋,剑气反击,拖延很久。
结果炎奴动辄以‘四十年功力’进行加速,一杆铁枪横扫,磕着就死,擦着就伤!谁顶得住?
炎奴在那大杀四方,远处正与沈乐陵斗法的冯先生,瞥了过来,看着地上被撞碎的岩石,神色有些惊疑不定,心说不愧是泰皇白玉经。
“冯先生,快把你的尸兵调过来!”张全急切催促,脸色难看。
他就是不希望这一战会有精锐折损,才杀了附近村庄的几十名老朽,好让冯先生炼制强力的尸兵,充当消耗品。
然而炎奴的强大,完全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杀得太快了!才两个照面,家族培养的顶尖武者就一死一残,还有两个随时都会死,他如何不焦急?
“张全,走!事不可为了。”冯先生稍作分析,就果断想撤。
就算有五十名一流的尸兵,又能如何?不过拖延片刻罢了。
而且没有尸兵周旋,茫茫多的藤甲兵,一旦将他们团团包围,就麻烦了。
他判断出在场武者合起来都不是炎奴的对手,除非他亲自出手。
但冯先生尽管有招能杀死炎奴,可牢山水女也不是吃干饭的啊。
既然事不可为,不如先撤,从长计议。
“他再厉害也是凡人,你用法术害他啊!吸干他啊!”张全有些不甘心。
“呵!”冯先生白了一眼,长剑一指,朵朵鬼火飞掠而出。
鬼火速度极快,且轨迹飘忽,沈乐陵随手扬起水流,只扑灭了一半,剩下一半,尽数轰在炎奴身上。
此鬼火能截断生机,融炼精魄。
不过炎奴身上一股水汽翻腾,胸口隐约浮现一团青色纹路,嗤嗤几声,鬼火还没来得及展现威力,就直接熄灭了!
“喏!”冯先生丝毫不意外:“这女妖把本命源泉都分了他三分之一,练就为护身符,寻常加害型法术都会被化解!”
“除非你把恢元丹给我!”
冯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掐了个手诀。
霎时间远处所有尸兵,抛下藤甲兵,如同疯了一般,涌向炎奴。
他们形如鬼魅,身上还有黑雾缠绕,双目绽放绿光。
对此炎奴丝毫不惧,甚至隐隐感到兴奋!
“又来一群不要命的……咦?”
炎奴兴奋之情忽然一僵,惊愕地盯着一名尸兵:“村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