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想着这样不对,慌忙挣扎,“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下来走就好……”
“安静点!”他大喝一声,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快步向着大床的方向而去。
“我真的没有关系,你放下我就……嗷……”她被他重重一丢,背后猛砸在床垫之上,他先前随意丢开的书正好就在她身边,铬得她手也跟着疼。
曲耀阳冷冷站在床边挑了眉,也不等她反应,一双大手袭来,顺着她小腿一直向上抚到大腿。
她骇得面色娇红,小手铬得生疼还要慌忙去拉自己浴袍的下摆。
可他的动作却是蛮狠,抓住她浴袍下摆一掀——她面色一片潮红——
“左脚脚踝轻度浮肿、右脚膝盖伴随淡淡青紫和脱皮愈合现象,初步判断这伤应该没有多久,但似乎伤后疏于调养。”
他单腿跪在她床前说的话,骇得她慌忙压下自己浴袍的下摆往床头的方向缩躲。
“你怎么……你怎么会懂这么多东西?”
“我从前没同你说过,若不是下海经商,说不定现在我已经当了一名医生?”
她恍惚间想起,之前听奶奶说过,曲耀阳去国外留学之前,高考填报志愿填的就是a大的医学院。
只是那时候曲市长独断专行,认为自家儿子人中龙凤,要么从政要么从商,当了医生则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撕毁他的录取通知书,坚决送了他出国留学。那会子两父子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即便去了国外也有人监视和回报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当医生的梦想放弃以后,他才拥有了今天的一切。
……
曲耀阳沉默了几秒,“那天在健身会所里我知道不是你故意去找芷柔的麻烦,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在,会所里又有监控录像,你是怎么来的,谁带你来的,还有后来谁先动的手我都知道。”
“是、是么?”
“可是当时你也受伤了……为什么不说?既然不是你主动去找的芷柔,也不是你故意要将她推倒,当时那样的情况,为什么还要让我误会是你做的?”
“其实,你真的有那么在乎我给的答案吗?”
她侧过头对他笑笑,只觉得整个神经疲惫得,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再同他纠缠下去,“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的答案,当时你在健身会所里面就会问我,可是你没有,你只相信你心里既定的答案,只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也许一开始你并不了解整个事情的案发经过,可是主观意识里你还是认为我无聊和幼稚,那么后来你还来要我的答案做什么?我无不无聊,我幼不幼稚跟你有什么关系?”
曲耀阳微眯了眼睛,看着这个目光一瞬疏忽飘渺的小女子,突然弯了身到她手边去想捡自己刚丢出去的书,捡了,他就回家。
他捡书的时候她正好拉了一下铺在床面上的被子。
本来只是想要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已经有些凌乱不堪的模样,却不料那一个拉扯,立时让他不稳,直接狠狠扑在了她的身上。
她瞪大了眼睛去看他,整个人慌乱得不能自已。
为了泡澡,她刚才在浴室里早早将头发盘好,这会子经过这许多变故,如瀑的黑发正好以着撩人的姿态散落在她肩头、掩映着淡绿色的床单,自然氤氲一份清纯与娇媚的美好。
他一只手还抵着书,这时候近距离看她的模样,如婴儿般瓷白的肌肤和水灵灵得仿佛不谙世事的大眼睛都让他心烦。心烦到,不自觉就会想起那个雨夜里,莫名有些失控的灵魂。
她害怕又心慌地抬起眼睛看他,对上他深入潭水的眼眸只是一惊,又慌忙敛了下来。
闭上了眼睛,强压所有的心跳和慌乱,她告诉自己不爱了不爱了,已经不爱了,那就不要慌不要乱,就当他是个平常路过的陌生人吧!
她闭着眼睛挣扎,不知道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压在自己上头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松开。
耳畔突然一热,颊畔也跟着热了起来。
裴淼心心跳失衡,急急睁眼,脖颈亦是一热一痒,她只看到一个人头以着缠绵之姿涟漪埋在她的颈项。
“啊……”她吓得一声轻叫,他先前抵着那书的大手已经收回紧箍在她腰间,随着唇齿亲吻缠咬她脖颈的动作向下一滑,揉着她浴袍边角蜿蜒向上。
她脖颈间的热气氤氲,这缠绵悱恻的热与酥麻,纵是让她挣扎得几次想要逃开,却偏生被那一点痒、一点乱弄得晕晕沉沉。
他整个人嵌在她双腿中间,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她腰身,另一只便真的把她腿间浴袍拉高到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