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边关军队的粮草出了点状况,不过只要皇城未曾生乱,都是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
北疆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大周的疆土,此番前来东陵是抱着什么目的?想要知道容毓还回不回大周?
还有炎国。
炎国貌似是北疆附属国,因是臣属,所以国君不能称帝,而只能叫王上,此番炎国王子跟北疆太子一道前来,是单纯为了祝贺,还是另有他意?
轩辕曜和谢锦对视一眼,敛下眼底情绪,悄然移步至殿阶下最佳的防守位置。
南曦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眉眼微舒,转眸看着坐在身边的容毓,眼底尽是心疼之色,声音低低的:“撑得住吗?”
容毓声音温和平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放心。”
南曦蹙眉,放心?
叫她如何放心?
就算他此时表现得如何若无其事,也无法掩饰他身上那触目惊心让人心焦的伤势,如果早知道回东陵要面对这些,她……
“北疆太子、南越丞相、炎国大王子觐见——”
内侍唱喝的声音再度响起,高亢绵长,直达大殿之内。
南曦不得不暂时压下担忧,转头看向自殿外走进来的使臣。
为首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着一袭正式而隆重的玄黑绣金线的华贵袍服,身姿高大健硕,眉目粗犷冷硬,看着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正是北疆太子端木钰。
他的身侧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黑袍男子,身躯同样高大挺拔,有着独属于北疆人的彪悍粗犷,五官轮廓凌厉,周身散发出冷厉慑人的气势。
甫一进殿,他的目光就直直落向大殿正前方龙椅的方向,带着阴冷不善的目光锁住的正是坐在南曦身边的容毓。
南曦皱眉,不动声色地看着端木钰身边的男子。
“他是司徒玄绝,北疆第一将军司徒鹰的儿子,端木钰身边最骁勇善战的武将。”容毓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调不高,仅仅能让南曦听到,“他的父亲当年被我削了头颅,所以此番该是来者不善。”
南曦闻言,眉头一皱:“寻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太骄傲自大,别说东陵本就高手如云,仅仅他孤身前来,妄想在东陵地盘上跟东陵摄政王寻仇,就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行至殿前,端木钰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吾皇听闻女皇陛下登基,特命小王携使臣前来祝贺女皇陛下登基大典,在此送上薄礼一份,恭贺女皇陛下,恭贺皇夫摄政王,愿女皇陛下万寿无疆,东陵国祚繁荣昌盛。”
话音落下,南曦还未及说话,随后而来的南越丞相苏裳也走到殿阶下,一袭蓝袍雅致无双,从容地躬身为礼:“小臣苏裳,奉吾皇之命前来恭贺女皇陛下登基大典,在此送上薄礼一份,愿南越与东陵永世交好,恭祝女皇陛下龙体康健,东陵国祚绵长。”
南曦声音淡淡:“端木太子和苏丞相不远千里而来,朕深感荣幸,此番路途迢迢,二位赶路想必也辛苦了,朕命人先安置两位前去休息半日,晚间设宴招待两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