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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的次数多了,他们也知道旁边这个总是皱着脸的小家伙,是旁边这个王少爷的跟班,不过毕竟是小孩子,杜大财也没有多想什么,每次来了反而都喜欢调笑这个小家伙几句,就当是寻常人家互相用别人家的家长里短,来开开玩笑罢了。
不过都是无伤大雅,殷长歌不说什么,小安子也不敢私自开口,只是闷头闷闹的喝起了豆腐脑,吃着包子也不回答,倒是这幅清秀的少年模样,又让杜家两口子忙活着的同时笑起来。
“让开让开!都朝一边让开!”
正用瓷勺喝着热乎乎的豆腐脑,不远处的街道上一阵杂乱声传来,殷长歌好奇的望过去,却见四五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兽皮大衣的蛮族汉子策马过来,手中挥舞着马鞭在空气中甩着鞭花,一边用别扭的大殷朝官话大声斥骂道:“北方大月国皇子驾到,你们赶紧让开!”
就在这群蛮族汉子后面,一个身材粗壮的少年同样策马而来,神态高傲的看着周围那群面露不虞的老百姓,手中扶着一柄弯刀,继续挺着胸继续在护卫的保卫下继续向前走着,只是看着远方那雄伟巍峨的紫禁皇城,眼中才时不时闪现出一丝精芒。
“大月国?真是好大的口气。”
嘴角微微一翘,殷长歌继续扭过头来喝着自己的豆腐脑,咸香的口感充斥口腔,听着身后那招摇过道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个讥讽的眼神,只是轻轻道:“在北方草原称大月国倒是没事,来了大殷朝还敢称大月,真是不自量力。”
大月国乃是北方草原诸国之一,不过实力在北方却是除了大殷朝外最强的,在自己的国家也将自己的国名月前,缀了个大字来显示自己辉煌的实力,不过这个大月国放在大殷朝来说,就有些令人可笑了。
五十年前大月国起兵三十万犯边,被大殷朝边军十万杀溃于城外,若不是担心有变没有乘胜追击,恐怕那逃得漫山遍野的三十万大月国兵卒,就变成被歼灭三十万的大月国尸体了,而也正是因为五十年前那一战,北方草原诸国来中京城称臣纳贡,大月国也是惶恐不安的称大殷朝乃天朝上国,在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但是现在来了大殷朝,所谓的大月国皇子还敢这么嚣张,恐怕那侵略的心过了五十多年,又是蠢蠢欲动,不过殷长歌也没有想着怎么管闲事,这种明显的行为大殷朝若是还注意不到,那么就白当第一强国这么多年了。
“呸,这些北寒来的蛮子,就是不懂礼数!”
一旁的杜大财炸着油条,看着那逐渐远去消失在街角的马队,才怒气冲冲的朝着一边狠狠吐了口吐沫,很是气愤不平的说道:“当年我爹在边塞杀的这群狗东西哭爹喊娘,到了现在反而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嚣张起来了!”
当年杜大财的老爹也是从边疆出来的,生死搏杀后才在中京城闯下了一套宅院,不过殷长歌也是第一次听闻,毕竟是老一辈那会的战争时期,距离现在这么多年了也是很热血,刚露出想要倾听的兴趣,一旁的小安子却是悄悄拉了他的衣角:“少爷,演武堂快开门了,您的时间可并不充裕。”
微微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殷长歌才想起来和人约定好的时间,不由得赶紧吃起了豆腐脑,歉意的看了眼正准备大说特说,现在却有些尴尬的杜大财,放下十文铜板就站起来,拉着小安子快速的朝着道路上走去:“杜家大叔,下次再来!”
“唉,这王少爷平常和读书人一样。”
杜大财收起桌上的铜板,刚想说给多了,旁边却又来了几个客人,就将钱放在口袋里忙活起来,反正王少爷每个星期都来两三次,下次多给笼包子也就是了,不过他还是好奇的看了眼殷长歌的背影,扭头对一旁的老婆娘说道:“今个咋这么急火了?”
不过杜家大婶却是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盛着豆腐脑,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人家王少爷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读书当官那是一定的。”给桌上递过去,她用布擦着手叹了口气:“哪像咱家那狗崽子,就知道去军营里舞刀弄枪,万一有个好歹我这个当娘的…”
“呸呸呸,你这婆娘乌鸦嘴,大清早的乱说些啥丧气话。”
一旁的杜大财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很不满的白了她一眼:“军营里也能修习武道呢,也不必读书做官差。”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笑了:“况且当今圣上的弟弟武德王,那对边军可是不差,咱家那小子不是来信说在咸春府,还挺深受上官器重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