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乎乎的从队列中走出,周身散着傻气的行至御道旁,如同吴清河那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次引来众人侧目。
这安阳府的考生,脑子不是都有问题吧!
一个两个的都跪这么大声!
陆景之心中虽然不知齐元洲为何会排入二甲,但进士出身就意味着未来会有更多可能。
不论是他同齐家的关系,还是他同齐元洲的私交,现在齐元洲中了二甲进士,日后他们彼此间也能有所照应。
传胪结束,赞礼官引众人迎接黄榜,向前行至殿陛下。
皇帝捋着胡子微微点头后离开,礼部官员官员捧榜出宫门,将金榜挂至玄武大街上。
宫中的传胪大典结束,属于新晋进士们的此生最为得意的时刻才刚刚到来。
打马游街,春风得意。
陆景之骑在高头白马上,看着宽阔的玄武大街此时人头攒动,胆子大的姑娘夫人还会向他扔来鲜花帕子,沉静如他此时也难免有些恍惚。
多年的期盼今朝已经彻底实现,这是他人生中除了迎娶顾瑶那日外,最为得意的一日。
但……他的姑娘,她的家人全都看不到。
想到这里,刚刚还翻涌滚烫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云香楼三楼的一处雅间中,几个姑娘趴在窗边看着下方打马游街的新科进士们。
“今年这些人还凑合,不算太难看。”
“岂止是不难看,应该是很好看才对,这位新科状元长得真好。”
“也不知他成亲没有。”
几人七嘴八舌的正议论着,一直盯着下方的黄筠筠不屑的哼了声,“成亲了,还是个软饭男,没准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是靠卖身得来的。”
她行事一向刁蛮,但凡是看上的东西拿不到手,就会一直惦记。
她这几日只要想到那块玉佩,就想不管不顾的找人抢来。
但再想到那块玉佩是那人妻子的嫁妆,她心中又有些嫌恶。
拿着妻子的东西四处招摇,真是……想想就恶心!
她的话让房中几人瞬间看来,似是都没想到那样风光霁月的人会是黄筠筠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眼见下方打马游街的队伍已经走过去,黄筠筠坐回桌前,捏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我前几日在街上遇到那个新科状元了……”
她添油加醋的将那日在首饰铺子中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又着重强调了一下吴新月和吴新筱二人对他的亲昵。
“拿着家中夫人的嫁妆,又跟吴家那二人不清不楚,这种人……哼,肯定是个软饭男、小白脸。”
她说的笃定,其他几人对视着面面相觑。
那位新科状元,气质清冷,仪态高绝,怎么看都不像只会依靠妻子的小白脸。
“筠筠,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那日又不是只有我听到看到了?你不信可以去问王二,她那天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