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惦记的吃食,听着黄筠筠絮絮的说着她爹娘的那点事,她心情莫名极好。
“你这孩子,”她放下长筷,轻抿了一口清茶:“不论如何这都是你爹娘自己的事,你这般心急又是做什么?你也说你娘年纪不小了,她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心中怎么会没有成算?”
不论赵氏想生还是不想生,她都会有万全的法子。
说到这里,她瞥了眼有些怔神的侄女:“你啊,别好心办了坏事,明白吗?”
万一赵氏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再被她这样心急的扰了打算,那才是麻烦事。
黄筠筠被她这样一说,面上瞬间有了几分羞赧。
她这些时日只顾着担忧,确实没有顾虑周全。
她娘又不是刚嫁给她爹,她爹又不是第一次说风就是雨,她娘肯定知道怎么应对。
这样想着,她的心顿时安定下来,看向娴妃的目光也越发亲近。
“就知道来寻姑母一定没错。”
“你啊,就是关心则乱,这些道理陆家人未必不懂,只是她们一来不好多说,二来说了你也不愿去相信。”
虽然黄筠筠同陆家人早已时分亲近,但这毕竟是她爹娘的房里事,陆家人不好多说,她也会觉得他们对此不够了解而下意识不愿相信。
黄筠筠低头讪笑,“嫂嫂和婶娘对我都极好,她们不会怪我的。”
娴妃笑着嗯了声,又看向桌上的吃食,犹豫了片刻还是劝了一句。
“不要将她们对你的好视作理所应当,她们对你好,是将你当家人,她们对陆恒之好,所以会为了他而对你好。
“想要同陆家人相处融洽,长长久久,你也要对她们好才是。
“陆家旁人如何我没见过不好多言,但那位陆夫人也就是你的嫂嫂,是个厉害的,你呀,在她面前不要耍小心思,知道吗?”
“姑母!”
黄筠筠刚刚还觉羞愧,此时心中只剩气恼。
“我当然会对他们好!我又不是分不出好歹,我这次这不也是心太乱了,怕我娘一把年纪的出了事。”
马氏她们的话她向来会放在心上,对她们也从没有过不敬。
娴妃看她恼了,也只是笑着又喝了口清茶。
“姑母就是提醒你,怕是一不留神做了傻事。”
她以后要在陆家生活一辈子,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离了心,日后过不舒坦。
陆恒之是陆景之的胞弟,兄弟二人在京中打拼,就算家中早没了直系长辈,日后也不会分家。
所以该有的提点,她身为姑母总要多说几句。
黄筠筠哼了声,却是将她的话记在了心上。
此案宫里,顾瑶正挽着太后的手臂撒娇。
“母后,天气凉快下来,您要不要去女儿的庄园中住上几日?那边建好还没人歇过,你要过去就是第一个,女儿这庄园要是有您在里面歇息过,在这京城里肯定也算独一份了。”
太后被她摇晃得笑个不停,明明是个及精明的人,可做出这幅女儿家的憨态居然一点不讨人厌烦。
“好了,好了,咱们好好说话,这事哀家做不得主,要皇帝同意才行,哀家出宫一趟太过兴师动众,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