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真的认为这河渠修的有问题?”崔侍郎更加疑惑,又想起她刚刚报的那几条支流:“你刚刚是在巡视这几条河渠?你一看就能看出有问题?”
二河渠已经通水,且引入了田地,需得重新测量才能看出究竟有没有问题。
林冉认真点头:“下官的眼睛就是尺,哪里有问题一看就知。”
崔侍郎:“......本官参与了不下十次水利新修都不敢放这大话。”
林冉:“......大人,下官认真的。”
崔侍郎无语:“本官也是认真的。”
崔侍郎是真的不相信林冉只用眼睛就能看出来,但是见她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怀疑她恐怕是提前查到了什么,不与他说。
林冉瞅着他‘一脸你没有与我说实话’的表情大无语,实话她不敢说啊。
测量水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有几条河渠还未通水,测量起来比较方便。
测量出来的结果,正如林冉所言,是有问题的。
不是坡度不够,就是宽面不达标,底度也比总渠高,如此算是出大问题了。
崔侍郎面色严峻,林冉报的这几条河渠有问题,那么没有测量的几条河渠大约也真的是有问题。
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水利方面的事务是要做到很精准精确的,差一点点都会导致很大的错误和灾难。
崔侍郎:“这几条河渠暂且先不开放,至于二河渠里的水先灌入田里。”
秋收刚结束,为了测量二河渠的问题,将水先引入田里,如此也能更加快速地测量好。
林冉拱手:“下官也有此意。”
二人沉默地走着,走在前头两步的崔侍郎忽然回头问林冉:“你的眼睛真是尺?”
林冉:“......。”
几条河渠停止开掘,修理河渠的那一部分人好似凭空消失似的,忽然没有了身影。
大家对此讳莫如深,私下里又三五六人结队站在一起偷偷讨论。
“你们知道怎么一回事吗?”
众人摇头,看着问话之人:“怎么你知道?”
问话人道:“肯定是挖沟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其余人的眼刀子纷纷飞向他......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被铁链住,周甲拿着一柄烧的发红发热的烙铁轻轻地印在男子的胸膛上。
烙铁烧得通红,灼于皮肤时发出响声,还有烟冒出,散发着阵阵烤肉味。
希壬紧紧咬着下唇,唇边沾满血色,只见他瞪大眼睛,整张脸痛苦到扭曲。
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并没有大吼大叫。
双拳紧紧握拳身形微微摆动,身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甲:“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已经一天了,这希壬竟然还不肯吐露实情,真是块硬骨头。
希壬‘奋力’摇着头,“呜呜——呜、呜......你们、你们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绑了来,是打算屈打成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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