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以为是,更加不要自作聪明。”
林冉说着,将视线定格在怀尧那里。
“我自来知道你勤劳好学,但是,你的脑子里大概是一团浆糊吧?与秦函如同居了这么久不知道她是一个姑娘家便罢了,反正你们这一批学子的眼睛都瞎。”
林冉这话一说,底下众人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其实他们也瞎,都没有看出来秦函如是个姑娘家。
怀尧面色惨白,双腿几乎站不住,全靠两边的学子搀扶着才没有让他倒地。
林冉:“秦函如自来西北一直小动作不断,挑拨不断,本大人不说并不是不知道。
人生在这世间,不可能没有争斗口角,我只希望你们擦亮自己的眼睛,认真辨识身边的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要被小人蒙蔽,然而,你们让本官有些失望。
怀尧你心善是好事,但过度心善就是傻,傻的无可救药。
秦函如说身体不舒服让你帮她做她该做的事务,你这是帮她吗?在我看来不是,你这是在害她。
她是来学习的,自己的事务不熟悉不做,将来如何结业?
难道要让她一辈子都呆在屯田司的农学堂?不好意思,我屯田司从来不养无用的人。”
林冉看着那几个学子,对他们的不满不再隐藏,全部显露。
“今早,来为秦函如求救的人站出来。”
林冉沉着声音,今早那些学子早已面色惨白,大脑一团乱麻,听得林冉如此说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站了出来。
林冉:“你们今早来为秦函如求情,你们友爱同窗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怀尧呆呆地摇头。
“既然你们都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凭的什么,你们会觉得秦函如是无辜的受害人?而羁押她的官差们,是错的?
在你们眼里,我大丰的律法都是滥用?”
几个人还是愣愣的摇头。
林冉更气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要帮他们求情。”
那些学子被林冉质问一通,快哭了,“大...大人,秦函如平日里所表现的就不是会作奸犯科的人。”
“所以本大人说你们眼瞎啊。”林冉喝了口温凉的茶:“她从京城开始,就犯了罪。
你们那双眼睛瞎就算了,你们的心也是瞎的吗?你们扪心回想下,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全然没问题?
你们一群人,以自己的主观臆测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错的,判定任何人或事务的时候,都应该客观评判,不能带有个人的主观情绪观念。
若是都如你们这般,那么我大丰判案子的官老爷们,每年该判多少冤案?”
“你们要知道,你们将来是要为大丰百姓做事的人,如果都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全然不顾客观因素,那么我大丰不是乱了套?”
林冉视线一扫,扫过底下坐着的官员们。
官员们感受到自家大人刺骨凉意的视线,背挺得更直。
林冉:“此话,不只是说与学生们听的,你们也要谨记。”
众人:“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