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若那桌角。
死气沉沉。
“怎么感觉走在墓地里一样!”乞星冷不丁地打了个颤。
越走越深,也不知道选哪把剑好。
走到了尽头,也未曾见到心仪的那把剑。
这该如何是好?
乞星随意一瞧,便是顺手拿来了最近的那把剑。
那把剑,剑长二十六寸,倒是不重,剑鞘之上,划着龙,飞着凤,似乎是一把女式剑。
就这把了!
乞星轻轻一拔,未曾拔动,更是咬牙,再那么一拔。
‘婆婆的,这把剑可真硬!’
拔不开的乞星,把剑卡在桌角上,使劲一拽,倒是把桌角啃了一块。
“难道生锈了?”
乞星换了一把。
这把更硬,那剑柄与剑鞘的缝仿佛是天生长在了一起一样,扒不开,拔不开。
乞星不信邪,又换了一把。
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多少次。
试遍这墙上的,桌子上的,剑架上的,就是拔不开。
乞星拱鼻子,那鼻梁都要皱到眉角。
于是乎,机智的乞星,左手一把七星剑,右手一把龙渊剑。
两把剑一卡。
使劲一拽。
令那双剑互相残杀,互相使劲。
渐渐地,乞星觉得手里黏糊糊的,细细一瞧,那龙渊剑流出了红色液体。
好像是受了潮的锈斑滑出的液体。
似若玫瑰,似若牡丹,更好像是那血泪一般。
乞星愣了愣,“都生锈成这样了!我还用它作甚!”
嫌弃的语气都要溢了出来。
乞星双手抱着,把那两把剑抱在怀里,放回了各自的远处。
乞星叹了叹气,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是在这里的呀?”乞星又从头走了回去,走到一半,“找到了,就是你了!”
乞星看着的是一把很奇妙的剑。
此剑通体乌色,堪比乌金。
此剑长二十四寸,重四斤八两。
此剑虽无刺人之能,但有劈山之力。
此剑无剑穗,无剑柄,无剑尖,暗含无人,无法,无天之意。即为目中无人,言中无法,心中无天,当一往直前,堪称,剑之重器。
剑虽利,亦为善。
剑之重器为其雅称,当然也有其俗称。
其俗名为,丑不拉几黑色烧火棍。
“你这剑,当真适合我!”乞星学着说书人说剑论刀时比划的样子,做了个潇洒剑花,“我瞧你,这一身乌金色,便唤你乌金吧!”
这乌金乞星虽没见过但是却听过。
反正都是黑色,管它是不是金子呢!
乞星是这么想的。
剑花一挽,脚步一踏,便出了屋子。
忽而,想到了什么,那是一句来自于说书人的一段话。
乞星觉得很合适。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乞星背对着屋门说道。
说完了这话,乞星扛着棍子,不,准确的说,是乌金剑,出了门。
乞星不知道,在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那些剑的剑鞘都破碎了,里头的剑也都断了只留下一滩滩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