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雨一落。
芳香的泥土便冒出了笋尖。
随雨而生,随雨摇曳,就这样缓缓地长成了一根巨大的竹子。
雨过天晴,虹桥划过。
竹叶上的露水缓缓地滑落,落到下一层的叶子上,跟着那上面的露水汇合。叶子不堪重,那露水又滑下,就这般,一层又一层地滑落,汇聚成一颗硕大的露珠,晶莹的模样就像一颗钻石,钻石的光芒缓缓地滴落,入了那早已形成的水洼之中。
日升月落,日照月耀。
那水洼也渐渐地干涸,水洼旁的笋没了捷径,开始缓慢地生长。
忽闻雷鸣,风涌雨落。
那萎靡的笋就像喝了鸡血,开始蹭蹭地生长,长成了一根巨大的竹子。
就这般,新的竹笋成了新的竹子,旧的雨水成了旧的水洼。
新旧交杂,时间就这般飞快而又枯燥地过去。
又是一场雷雨。
延绵的乌云就像打战的士兵汇聚在天上,那轰轰的雷声就像战鼓,激发起了乌云的斗志。
那风声,是吼;那雨水,是汗。
就像一场战争一般,有了开始,也会有结束。
雨过天晴,发散的光渗透着层层的乌云,就像战士的荣耀加冕。
风也清晰地可以闻见远处泥土的芳香,雨也可以好好地休息在天上的云里。
一道门,打了开。
芳香随风来,脚步迈过去。
“终于出来了!”抬头看着天,柔和的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毫无须毛的脸孔,白玉无瑕。
轻轻一叹,“也是时候去道歉了!”
只见他缓缓地前行,若是旁人见着,没文化的也只有一句,白衣翩翩好少年,若是有文化的,大概也不过这句诗,’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踏上了台阶,到了门前,抬起手,却又放下。
只见他挑了挑眉,终是敲响,“明婉,你在吗?”
这是青玄子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地喊她的名字。
“不在吗?”青玄子疑惑了起来,推开了门,只见空荡荡的屋子里没了人影,“莫不是又去灵柩那里了?”
疑惑的青玄子,朝着峰台而去,御剑飞行,落在太上峰。
“师叔祖!”一旁人见着青玄子这般千年难得一遇的长辈,顿时有些无措地行礼。
青玄子闻言,倒是没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冷淡地回礼。
“师叔?”灵柩正喝着茶,却见一片黑影冒出在了议事殿上,见那人入殿,这才惊讶地停了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丫头呢?”青玄子问道。
“明婉吗?”见着青玄子没啥事情,便又喝起茶来,“那丫头刻苦得很,这个时候应该在讲师堂,听着那些个金丹修士的讲课吧!”
“不是有你吗?”青玄子走到软榻前,“她去什么讲师堂?”
“师叔不一样,”灵柩摇了摇头,“那丫头是为了内门大比的,总得跟那些在大比里参加过的,无论输了,还是赢了,吸取他们的经验教训。”
“内门大比?”青玄子眨了眨眼,“是这几天吗?”
“对啊,”灵柩侧过头,看着窗户,“我可是把太华宗的未来都压在这丫头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