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大半年的野外生存集训终于结束了。
这天早上,陈药师给秦明他们五人每人发了一百枚铜币,让他们休息一天,在常平郡城里好好玩一玩,买点吃的用的之类。
等明天他们跟随采药弟子入山之后,往往需要长达数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以后很少有机会在郡城里玩乐。
秦明非常兴奋,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铜币,这笔钱几乎等于郡城里寻常人家十天的伙食。
要是在郡城里的酒楼餐馆,还能点上一小桌的酒菜美美的吃上一顿。
杨文添更是大赞,“师父看似面冷心狠,钱财上却不亏我们!”
曹幺弟等纷纷点头。
他们四人是郡城和郡城附近的人,难得有一天的休假,领了钱之后,都赶着回家。
和家里人说一下,以后要进深山采药去了,难得回来一趟。
秦明的老家在数百里之外,却是没机会回去。
他健步出了回春堂,怀里兜着铜钱,一个人在郡城里的熙熙攘攘,人流众多的主街道逛着。
街道两旁,酒楼茶肆,豪客盈门,门面店铺,不少富家公子小姐光顾,有些农夫挑着新鲜是瓜果蔬菜,沿街叫卖。
这个郡城,秦明已经很熟悉了。身为回春堂的学徒,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改变,带来的一点点异样。
至少那些郡城里普通平民,看他穿着回春堂的特制的衣服,神态便有些敬畏,一个个都是不敢欺他是个仅仅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而是当贵人看待。
那些蹲在街道巷角落里的乞丐,更是不敢靠近他。
想当初,大半年前,他也是一个只敢低着头走路,见人就要避开的小乞丐。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昂着头走在街道上,不用回避别人。
就算是那些携带刀剑包裹的江湖中人,多少也会拿正眼来看他,而不是瞧都不瞧上一眼。
秦明有些雀跃,又有些心酸。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义军波及到,看来必须抽个时间庐州县城的家里看看。
正想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前面的小巷处传来踢打嘶嚷声。
一个二十多岁的流氓头子,正吆喝着三四个比他略小几岁的泼皮无赖,踢打一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大声叫嚷,
“臭小子,这个月的例钱呢?在郡城讨饭,不给小爷们上钱,不想活了啊!给小爷狠狠的打。”
那些泼皮无赖打的正兴起,不顾那小乞丐的痛苦叫唤。
秦明迎面看到这伙人,不由微微一怔。
他对这群人有点印象,他流浪到常平郡城的时候,便曾经被一些流氓无赖跟踪过,只是他已经忘了那些人的相貌。但是看他们的凶狠,却是一般没有差别。
秦明越想越是火大,想也不想便冲了上去,猛的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朝往那个流氓头子的腿上踢过去。
别看他才十一二岁,但是练过内功,加上大半年的高强度训练,也有几分蛮力。一个没练过武功的人,未必能比得上他。
“哎呀!”
流氓没有察觉,遭到这突然的一脚,顿时一个踉跄被踢倒在地上,和地上的泥巴啃了狗吃屎。
一看是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顿时大怒。
“你爷爷的,哪里来的小鬼,敢踢你家爷爷!”
其他几个泼皮无赖也弃了那小乞丐,转头朝秦明扑了过去。四五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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