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阿芳所指的方向,陈远看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那灰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小路飞驰,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
阿芳她娘一边将盛了满满一碗野菜粥的粗瓷碗递给陈远,一边嘴里唠叨着:“今天村东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有人在嚷嚷,陈远啊,你们回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陈远接过那个硕大的粗瓷碗,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今天去的是西河,没有从村东走。”
正在这时,隔壁的刘二哥拎着把锄头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快!阿芳她爹,里正叫村里的壮劳力都过去,又有外村人来闹事了!”
“外村人闹事?”阿芳她爹端着碗,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这年月,饭都吃不饱,还闹哪门子的事?!”
…
阿芳她爹手里提着家里挑水用的扁担,跟着刘二哥一溜的小跑,等他们赶到里正家的院门外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村里人。
“出什么事了?”刘二哥拽住了一个人喘着粗气问。
“听说是个外村人,把赵瘸子给打死了!刚才被里正带着几个小伙子给堵在里面了,这会子估计已经打个半死了。”对方回答。
“就一个人?”刘二哥又问。
“听说就一个!”
“他奶奶的,一个人就敢欺负到咱村里来了?打死他娘的!”
二人正说话间,里正家的院门咣当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不知为何,前面的人群突然轰的一声纷纷往后退,刘二哥心中好奇,拉着阿芳她爹拼命的往前挤,挤着挤着就觉得眼前突然一亮,竟是已经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外村人’:身穿着灰袍,头戴宽大的斗篷,根本看不清样貌。
灰袍人正从里正家的院子内走出,此刻,那个不大的小院里已经血流成河,七、八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血泊里。
刚刚还嗡嗡作响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灰袍人每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没有人敢带头冲上去。
灰袍人干脆停了下来,抬起了一只手臂。
那只手臂消瘦而又苍白,几乎能看到一根根的血管,完全不像庄稼人那般黝黑粗壮。
一团黑气凭空出现在了苍白的手掌之上,就那么凝而不散的悬浮着,一动不动。
刘二哥既惊奇又害怕,他不知道这团黑气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觉得此刻或许应该转身而逃。
正在他犹豫之际,灰袍人的口中突然念念有词起来,而那团黑气也开始剧烈的翻滚,随着灰袍人的手掌猛然张直,无数的黑丝便从黑气中激射而出!
那些黑丝就仿佛一根根极长的铁钉,直刺那些村民的咽喉,有的甚至数人被同一根所贯穿。
血泡在喉咙里发出的呜噜声响成了一片,所有人都在无助的挣扎着,他们拼命的想要拔掉喉咙里的黑色丝线,同时又因为喘不上气来而瞪圆了眼睛。
这诡异的一幕一直持续到所有人都停止了扭动,灰袍人这才猛然握拳,那些坚韧的黑丝瞬间又化作了黑气,咕咚咕咚,尸体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好像许多个面口袋同时掉在了地上。
灰袍人从袖中取出一只白色的玉瓶,这玉瓶晶莹剔透很是精致,迎着阳光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晃动的黑色液体。
灰袍人走到距离他最近的一具尸体旁,先是一脚踢开了地上的扁担,然后口中再次念念有词。
这一次的咒语似乎又与先前有所不同,因为这一次并没有什么黑气出现,而是有一层灰雾从尸体上慢慢飘起。
这灰雾有手有脚有头,竟像极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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