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弟他回来了,不过他还…”不知为何,刘启光突然又变得吱吱呜呜起来。
“这个逆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你让他进来!”金鸿志顿时火冒三丈,甚至开始寻找趁手的‘刑具’。
“师父,您先别生气,师弟他平安回来就好。”
“好什么好?!”金鸿志呼啦一声拉开屋门,手里还攥着一根鸡毛掸,望了望屋外,却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他人呢?你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师父,不过师弟他刚进山门,此刻应该是快到正殿了,而且师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一个人?”金鸿志愣了愣,“那还有谁?”
“我也不认识,说是来找师父您帮忙的。”
“找我帮忙?”金鸿志习惯性的提高了警惕,“你去,让那个逆子先在正殿里等着我,我和孙长老马上就到。”
…
这座神威殿的正殿比陈远想象中要陈旧了许多,一尊巨大的神像被供俸在了正中,神像盘膝而坐,手中掐着法诀,双目微闭,看上去极为的庄严肃穆。
神像前是一张长案,上面摆放着香炉、油灯还有一些贡品,那些贡品都是极为常见的山中水果,显得有些简陋。
陈远正看得入神,身后传来了两声轻咳,不知何时,两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已经走进了殿中。
这两个人一个面如冠玉,长须儒雅;另一个则身圆体胖,多了些世俗之气。
“到偏殿来吧。”儒雅男子淡淡的说道。
所谓偏殿其实就是正殿内的一侧,那里摆放了几张木椅,显然是用来会客之用。两名男子在上首落座,并示意陈远也坐下来。
但是陈远想了想后还是选择了和金昊天站在了一起。
“在下金鸿志,是这神威殿的掌门。这位是本门的长老,孙世诚。”儒雅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听说道友是来找金某帮忙的,不知所为何事啊?”
陈远行了一礼:“在下陈远,昨夜被月湾湖的地下暗河卷到了此地,我还有一个朋友也在暗河中被冲散,我是来请教门主那暗河还通向何处的。”
“暗河?”金鸿志有些意外,但是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选择了谨慎,“暗河中大多怪石密布,暗流复杂,非常的危险,你…咳咳,这个…有没有受伤?”
“我?”陈远看看自己身上,并下意识的想起了在暗河中的情景,“我好像被一块石头撞了一下,其他倒也没什么。”
一旁的孙长老这时笑眯眯的道:“金掌门是懂一些医术的,可以帮你看一看,诊一诊脉,以免贻误了病情。”
“来,你上前来。”金鸿志温和的冲陈远摆了摆手。
正所谓盛情难却,而且又是救命恩人的父亲,陈远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又或者不知道拒绝之后的尴尬该如何应对,所以只好依言走上前去。
金鸿志将手指轻轻搭在陈远的手腕上,双眼微闭,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再次睁开了双眼,再望向陈远时却凭空多了几分笑意。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金鸿志松开了手,“不过你体内的经脉却是有些奇怪,似乎从未修炼过什么功法。”
“没修炼过功法?这怎么可能!”孙长老闻言面色微变。
金鸿志笑着捋了捋胡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当是误食了灵草或是灵果之类的灵力之物,而意外获得了法力,不过算你命大,以凡人之躯竟然没有爆体身亡。”
“你,你怎么知道?”陈远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着了对方的道,被对方不动声色的探了个清清楚楚。
“哈哈哈,我还知道你常有经脉疼痛之症,并且越演越烈!”
“是。”陈远此刻心中关心的依然是沐静辰的下落,所以回答的有些敷衍。
“现在看来,能救你的也就只有尽快习练功法了。”
“多谢金掌门,可我还是想问那条暗河…”
“关于暗河我恐怕帮不了你,毕竟我们神威门修炼的是金属性法术,对于水里面的事我们是很少涉足的。”金鸿志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远失望的点了点头。
“不过。”金鸿志又说道,“月湾湖距离此地近百里,可见那暗河之绵长,若是真如你所说,你的那位朋友此刻恐怕已在百里之外,想要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好了,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先在这里住下,明日再做打算!”
“爹。”正在这时,一旁的金昊天忍不住插话道,“您真的能治好他吗?”
谁知金鸿志却冲着他一板脸:“你今天偷跑出去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还不快点带客人下去休息?”
…
望着儿子金昊天领着陈远出殿而去的背影,金鸿志叹了口气,又过了半晌之后才哀声道:“哎!若不是因为门中人丁单薄,我金鸿志也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大哥又何必过于自责?”孙长老安慰道,“这本就是一件两全其美之事。”
“不说这个了。”金鸿志无力地摆了摆手,“对了,赤焰门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