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挑拨艺术融入到每一个细胞中。
大挑无痕,这种模式用的多了,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别人非常容易中招。
苏银河用了个一石二鸟,既减轻了易鸣对一区以及他这个区首的恶感,又可以将注意力牵引到沐氏身上。
易鸣沉吟了片刻,随即问道:“双圣堂的事,你打算怎么解释?”
苏银河脑袋嗡的一声,被很浓重的眩晕侵袭。
双圣堂成了一区面对阎君时绕不过去的一个坎,也成了苏银河最头疼,最不想面对的一个现实问题。
双圣堂的牵扯太大,他这个区首的小身板,被这两股势力夹住,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一点都没有夸张,真会粉身碎骨!
见苏银河面有难色,一脸求放过的表情。
但易鸣无动于衷,决计要将这个答案问到底。
“如果你连这点态度都没有,我完全可以怀疑,你所谓的诚意,程度低到连你自己都会感觉不好意思!”
“像前面一样,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也不解释!”
“我绝不勉强你!”
苏银河昂起头,张开嘴巴深深吸了口气,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道:“阎君大人,对你来说,根本就体会不到我的艰难。”
“大乱之世,我也只是想要一区少一些纷争。”
“想要尽我所能带着一区的老百姓,躲过这场劫难。”
他深吸一口气,再将这口深到肺管里的空气吐出来,很悠长。
他的叹息与这口气一样的悠长。
“我和别的区首不一样,我是地地道道的一区人。别人干区首,几年之后就拍拍屁股跑了,干好干坏反正只要上面高兴和认可就行。”
“可我必须要干到上面和下面的人,我就像是一个走在平衡木上的运动员,必须时时维护着这种平衡。”
“也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一区人戳着后脊梁骨骂我祖宗十八代!”
“其实艰难,很少为外人知!”
苏银河这通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为自己开脱,但实际上易鸣很能理解苏银河的难处。
他是阎君,领着修罗殿那么多人勇闯天涯,有时候做决定时,确实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
但他现在不会给苏银河任何共情。
这个老官油子,别看现在情真意切,转个眼说不定就能换上另一幅面孔。
“你有句话说的对,你的老家在一区,这倒是我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内容。”易鸣道。
苏银河被认可了一小下,顿时大喜道:“阎君大人,我一片赤诚啊!”
他开始扒拉自己的上衣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衣!
“你听错了我的意思。”易鸣缓缓走着步道:“你既然老家在一区,这样我要修理起你来,容易了很多。”
“你如果再不老实,我随便指使谁去做点让你难受的事,轻而易举!”
苏银河目光呆滞的看着易鸣,一脸不敢置信。
不是说阎君大人不会牵累家小的么?
他好不容易才决定打感情牌,甚至连老家都搬出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银河恨不得自扇几个耳光!
这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