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县令大人,哪家做家长的在儿子受重伤时,把儿子撵出去的,而这个被撵出去的还是堂堂秀才公,还是当年清河县的案首,我想县令大人可能还记得我相公吧,不如我们去县衙走一趟。”
陆娇话刚落,场上顿时一静,院子里所有人都望向了陆娇,仿佛不认识陆娇似的。
这女人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都是撒泼打滚,骂人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的。
现在不骂了,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套一套的。
偏偏她的话,很能镇得住人,场上的人听了她的话,都不敢小瞧她了。
尤其她说要去找县令大人说理的时候,脸上半点不见害怕的,民不与官斗,这女人不怕吗?
阮氏很好的吓住了,她可是记得儿子中秀才案首时,县令大人亲自登门,当时还送了一百两银的红封,现在儿子受重伤被他们撵出去,要是被县令知道,他们会不会的到霉啊。
阮氏顿时害怕了,不敢接口了。
这时候,篱笆外面,谢家村的村长谢富贵和谢云谨的爹谢老根赶了过来。
他们一过来便听到陆娇说的话,两个人脸色立马黑了。
谢富贵是不想这事弄到县衙,若弄到县衙,他们谢家村的声名要受到影响。
谢老根更不想这事闹大,分家这事本来就是他们做得不地道。
两个人从门外一进来,就朝着阮氏怒喝道。
“你闹什么闹,没完了。”
谢老根则拽起老妻:“回去,闹什么呢。”
阮氏这一回不敢说话了,就势起身回去。
谢老根临走前,望向陆娇愁眉苦脸的说道:“三儿媳,爹也不想这样,但家里就这么个情况,实在是没办法。”
陆娇似笑非笑的望着谢老根:“只愿爹你日后不后悔。”
后面谢富贵望了谢家村人一眼,发火道:“你们闹什么,太闲了是不是,都滚回去。”
众人被先前陆娇那一通话给镇住,倒也不敢再说什么把她撵出去,一起离开了。
不过谢二柱没走,趁人不注意,赶紧去看谢云谨。
娘带人来闹这么一出,结果连三弟的面都没见,三弟心里肯定不好受,他要去安慰安慰三弟。
谢家村人很快走了,落在最后面的沈秀不甘心的咬牙,她本来是想借谢家人的手把陆娇这女人撵出谢家村,这样她就可以嫁给谢三哥了。
虽然谢三哥瘫了,她也不嫌,她愿意照顾他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竟然没成,沈秀气狠狠的走了。
院子里,陆娇正好抬头望过来,一眼看到篱笆外面沈秀咬牙切齿的样子。
陆娇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的盘算一番后确定,不出意外,今天这一出,是沈秀暗中拾撺谢兰那个蠢货搞出来的。
陆娇忍不住眯眼冷笑,这女人对谢云谨还真是真爱,明知道谢云谨瘫了,还想嫁给他,可现在她算计她,她可不会轻易饶了她。
后面给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