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有点似懂非懂。
“我帮蚂蚁搭桥,与鸟兽一起筑巢,助草木播种,你不知道想要去的地方在哪,我就会带你去。”
至高神所说的‘你’是广义的‘你’,不是狭义单指某个人;‘地方’亦是广义的‘地方’,不是狭义单指某一处;那么至高神一直自称的‘我’也是广义的‘我’,而非他这个人了,是宇宙大意识。
秦正曾修炼成神,掌握过规则和法则,庇护界内芸芸众生,自然能领悟到这些,不禁为自己一直以来的狭隘之心感到羞愧。暗道:这就是神么?那前世所见的那些神祗又是什么呢?为何神与神之间也有着云泥之别?
还有一种疯狂的猜想:或许那些神祗未必是神。
神祗原本也是人,凡人的思想纷乱妄杂、执着妄想,所以迷失了本心?
本性自先天而来,学识乃后天形成,身体不过是灵魂器皿,在成神那刻斩去凡身时却没有找回本心,所以还持有人性?
持有人性的神……秦正恍惚中心有感悟,发觉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温热,不禁想要对至高神敬拜,却被拦住了。
景色骤变,高山和至高神统统消失不见,秦正回到了黑水潭边的草地上。
“你已经找到想要去的地方,去罢。”
察觉到至高神有离开之意,秦正迫切的追问道:“您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重生不是重生?”
“一举一动即成历史,只能回顾不能重建,该你明白的时候自会明白,莫要再平添烦恼了。”
至高神离开了,话语还在脑海中回荡。秦正跌坐在地上盯着水面出神,距离真相始终隔着一面薄纱,朦朦胧胧怎么也看不贴切。重生非彼重生?也许真如至高神所说该明白的时候自会明白吧,重活一次没什么不好,兴许能比上一世走的更远也说不定,不得其解不如顺其自然,眼下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刚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秦邪神色慌乱,目光渗人。“秦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秦正看到秦邪的一瞬间神情还有点恍惚,下意识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刚才我和你的联系突然断了!你我灵魂已经交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怎么会断呢?这是不可能的!”秦邪大声说着,慌乱之色不似假装。
秦正明白了,刚才与至高神那番交流,定是至高神暂时隔绝了他和秦邪之间的联系。现在心下感应发现与秦邪的联系还是在的,不打算透露至高神出现的任何痕迹,说道:“是你的错觉吧?”
“不可能!咦,可是我的感觉不会有错……”
秦邪先是反驳,不死心又感应了一下,确认他与秦正灵魂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开,好似之前的感觉真是错觉一般。
“帝央,你为何来到元始界?”
“什么?”秦邪被秦正突来一问给问懵了,愣了好一会才道:“我不是帝央,我是秦邪。”
秦正拍拍衣衫上的草屑,站起来俯视秦邪,意味深长地问道:“还在我面前装?”
秦邪眨了眨眼睛,发觉秦正眼神愈渐锐利,恍若有股莫名的威压迎面压下,压得心头砰砰乱撞,撇开视线低头道:“我是帝央的一缕神念所化,但我没有害你之心,至于为何来到元始界……却不是我这缕神念所能知晓了。”
“真不知道?”秦正笑问。笑自己竟被一缕神念戏弄与股掌之中。
“我,”秦邪张了张口,瞥见秦正越发冷漠的眼神立即慌了,连忙道:“我真不知道!”
秦正哼了一声,帝央的这缕神念已经归他所有,时间长着呢,他有的是耐心。转念想起今晚之事,秦邪做得太过火,顿时觉得再不加强管教怕是要翻身为主了。
“这次算了,我不与你计较,不过我要让你知道我的规矩。”
秦邪心道不计较就好,心里暗喜,上前将他揽入怀里,在耳边轻问:“什么规矩?”
“放手。”
“我只是想抱抱你……”
秦正打断他的话,绷着脸说:“放手,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秦邪一怔,这一刻,秦正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无奈之下只好松开手臂。
秦正肃着脸道:“一不准肆意妄为,二不准动手动脚,胆敢再像今晚这样调戏我,直接关禁闭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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