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心动?”白荆抬起一边眉毛说:“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西子的呼吸不由地加快了,眼睛盯着玻璃桌面,她现在只敢看老者映在玻璃上的倒影。
过了好一会,她呼出一口长气,放弃内心所有抵抗,抬头说:“有过心动,优秀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只是太优秀的人,从来不会只属于一个人,我无法接受喜欢的人心里装着别人。我会小心眼,会自私,会嫉妒,做不到几女共侍一夫,我没有那么伟大。再说,世间情爱多会以恨收场,我宁愿选择和他做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也不要失去自我。”
白荆煞有兴趣的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他,但不会爱他,永远不。”西子嘴唇紧抿,似有似无地点头,像在肯定说出来的话。
“凐?秦正?”
“秦正。”
西子说出名字后感到心刺痛了一下,从初识时就看出秦正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在她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的替代品,这让她觉得受到了羞辱,要做就做独一无二。可是独一无二又能怎样呢,对她而言是诅咒,今生再也无法拥有了,好在还有友情可以慰藉。
“情爱不是人所能控制,但是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自己说是一回事,被人警告是另一回事,西子忍耐着心里的不舒服,看了老者一眼迅速垂下眼眸,感到愤怒、害怕还有尴尬。这不是她头一次遭到无法反抗的警告,还有几十年要活,所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于是露出顺从的笑容说:“我会每天虔诚地默诵。”
听见脚步声,西子抬头看见之前出去的执事,双手拿着一张卷起来的纸再次进来了。
白荆接过纸展开来,推到西子面前,一并放下的还有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西子瞥了匕首一眼拿起桌上的纸,开始认真阅读上面的字,内容很简单,是一张契约书。
“欢迎加入暮月教会。”
西子的视线倏地从纸上抽出,惊愕地盯着老者,她什么时候答应加入暮月教会了?暮月神殿有教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这算被胁迫入教吗?
可惜白荆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站起来离开座位,亦如他来时一般不着痕迹地离开了会客间。
西子困惑的眼神不由地转向落座的执事,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解释。
寂静的走廊,响起一阵十分规律的脚步声,白荆从斗篷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封皮上写着西子的名字。翻开封皮,里面记录了西子从出生到八岁之间所有的事情,八岁之后再也无法记录完整了,总会遭到神秘势力干扰。手指夹着纸页慢慢翻看着,有两条有价值的信息吸引了他:神童,妹妹。白荆一下子驻足,若有所思。
不知过去多久,有声音突如其来打断了白荆的思绪,他闻言抬头,秦正身着浴袍抱着凐站在几步以外看着他。
白荆微微一笑,册子立即消失在袖中,“请跟我来。”带他们前往医疗间,突然有一枚白卵掉到地上,滚到秦正脚边停住了,顿时吸引了白荆和秦正的目光。
白荆竟然有点兴奋地盯着那枚白卵。
秦正好奇脚边的白卵哪里来的,想用脚碰碰,立即被白荆阻止了,只见他如获至宝似的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将这枚白卵弄到瓶子里,塞好软木塞,托在手里仔细打量。卵壳灰白,跟鸡蛋很像,但比鸡蛋大上一圈,撞在瓶壁上没有响声可见外壳是软的,软壳外面裹着一层滑滑的黏液,除此之外秦正没看出哪里出奇。
两人看得入神,却没注意到凐嘴唇颤抖合上眼眸,整张脸都是红的,一直蔓延到脖子以下,连倮露在浴袍外面的手和脚都泛着淡淡的胭脂色。
“这是什么?”秦正止不住好奇心问白荆。
白荆瞄了凐一眼,抿唇忍住笑意对秦正小声道:“玄族人的排泄物,很难见到呢。”
“不要说了!”凐激动地喊,整个身心都是崩溃的,如果身体能动一丝,他恨不得劈个地缝钻进去。
排泄物?秦正视线瞬间转向凐,发现他双目紧闭,脸红如发烧,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此情此景,秦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想说身体失去知觉的人出现失禁很正常,接着又想到凐脸皮薄,任何劝慰的话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刺激。
顾及到凐崩溃激动的情绪,秦正什么都没问,可是他还是止不住好奇凐的排泄物为什么是一枚白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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