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有劳李大哥费心了。”鸦头乖巧地到了一声谢,起身跟着李公甫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李家的大门到了院子里。
李公甫走在前面,暗中却运足耳力捕捉身后鸦头的轻盈的脚步声,估测着她的距离与方位。
蓦然之间,那支已变形成警拐样式的“打仙杖”出现在李公甫的右手之中。他握住警拐的横柄,以左足为轴,旋身挥拐横击。
那警拐挥出之前,尚是较短的一端在前,出手后已旋转半周变成长端在前。
如此一来,他旋身时的腰力、手臂挥动之力及警拐本身旋转的离心力合成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尽数灌注在警拐的末端击向鸦头的左太阳穴。李公甫相信在自己这超常发挥地一击之下,便是一块顽石也要立时粉碎。
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李公甫的预料,面对他毫无征兆地一记杀招,鸦头竟是吓得呆住般没有做出丝毫反应,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一颗小脑袋定在警拐挥击的路线上动也不动。
虽然已经狠下心,但事到临头,看着那张满是惊恐欲绝神情的苍白小脸与泪盈盈双目,李公甫终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所受的教育和做人最基本的底线都不允许他对一个起码目前并未对自己表现出丝毫敌意和威胁的人下杀手。
警拐在距离鸦头的脑袋不足三寸处硬生生停住,李公甫面冷如冰,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狠不下心下杀手,但他也不是毫无防备,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那面“照妖pad”扣在左手。若鸦头有什么不妥,他会马上激发此宝所蕴专克一切妖邪鬼祟的“辟邪神光”。
只是这“辟邪神光”不似“照妖pad”辨察妖物的功能般可以自行发动,需要持有者以本身的修为激发。
李公甫曾做过试验,以他目前的功力,只能勉强激发一道“辟邪神光”便无以为继。
“李大哥,你……”鸦头小脸惨白,两只眼睛里满是让人心痛的恐惧与哀伤。
李公甫硬着心肠道:“我已经知道你与那狐妖有关系,所以不要想着用谎言欺我!”
“李大哥都知道了?”鸦头脸色更白,眼中蓄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此刻她的恐惧与哀伤都化作绝望,面对李公甫的质问,木然答道:“既然李大哥知道了,鸦头也不再隐瞒。昨天被杀的两只化形狐妖便是我的生母吴姬与同母异父的姐姐妮子。姐姐是纯血狐族,我却是母亲与人类所生。
“前些年,母亲在山东道东昌府开设了一座勾栏,控制一些人类女子为她摄取男子阳气以增长修为。我以为此法并非正途,曾多次进言劝说,结果因此而遭母亲厌弃,此次更因想暗中释放母亲掳来的女子而遭捆绑禁闭,不想也因此而避过了昨日的一场杀身之祸。
“我虽有一般狐族血脉,平生却从未害过一人,对李大哥更没有丝毫恶意。李大哥若是不信,便尽管下手将我打杀罢了!”
李公甫愕然半晌,心中叹道:“《白蛇传》还没有开场,《聊斋》竟先上演了,这究竟是个怎样乱七八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