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一夜论道之谊后,李公甫与十方的交情也更深了一层。平日里闲暇时,他也经常前往兰若寺相访,与十方谈禅论道,彼此颇为投契。
这一天,许娇容带着鸦头往兰若寺上香。她此次也没有带侍从,只征召了李公甫屈尊亲自为她们驾车。
李公甫赶着马车缓缓出了金华县城,口中笑问道:“娇容你今天怎地想起来去上香?”
许娇容道:“家中有了喜事,我自然要佛祖面前酬谢一番。”
李公甫讶然道:“有什么喜事?怎地我竟不知?”
鸦头轻笑一声道:“姐夫你有所不知,今早嫂嫂来告知姐姐和我,说她应该是有喜了。姐姐还怕她弄错,特意请了大夫为嫂嫂诊了脉,已经确定是喜脉!”
李公甫鼓掌笑道:“果然是喜事!许家有后,这下娇容你总该放下一件心事了。”
许娇容却叹息一声道:“许家是有后了,但咱们夫妇仍是膝下空空。公甫,以前我对你说过的那件事……”
李公甫急忙举手告饶道:“娘子你还是放过为夫罢!以后莫要再提什么纳妾的事情。你也该清楚自己的脾气,若是纳一个小的入门,你心里一定会不痛快。到时那新人也未必会怎样,为夫却是一定有吃不完的苦头!”
许娇容嗔道:“只会胡说八道,我有那么凶悍吗?”
李公甫一本正经地道:“娘子若要听实话,那为夫只能说——绝对有的!”
“你!”许娇容在车中横眉立目,下一刻却再也绷不住,与身边的鸦头笑作一团。
笑了一阵之后,李公甫叹道:“看来弟妹确实对汉文情深义重,居然真的愿意为他怀孕生子。”
许娇容不解地问道:“女子为夫家传宗接代乃是本分,公甫你为何要如此说?”
鸦头代为解释道:“姐姐你有所不知,对修行的女子来说,怀孕生子乃是一大关口。在有了身孕之后,受腹中胎儿血气影响,修为会日渐衰退,到临盆之时更会功力全失如同常人。等婴儿出生后,修为虽然会逐渐恢复,但能否回到先前的巅峰状态也是未知之数。”
“原来弟妹为了给我们许家生育后代竟要吃这么大的苦?”许娇容惊诧无比,随即叹息道,“没想到弟妹能为汉文做到这一步,我一定要让汉文好好地对待弟妹。”
李公甫笑道:“这就不劳娇容你操心了。你那好弟弟何尝不是对弟妹一往情深,我看如今弟妹在他心中的分量未必比你这养大他的姐姐轻了。”
许娇容翻个白眼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如此重情重义又温婉明理的女子,我弟弟对她越好我心中便越高兴!”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不觉已经到了兰若寺山门前。
李公甫扬声喝道:“不速之客又到,十方小和尚还不出来迎接!”
随着交情越来越深厚,李公甫与十方又都是洒脱之人,彼此间早已没了先前的客套,常常言语无忌地互相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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