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枪如何?”
石天拿眼去望李公甫,见李公甫微笑摆手,只得走山前去,随手将那杆长枪轻轻提起。
仔细看时,见此枪四指开锋,霜刃生寒,枪杆做朱红之色,越有鸡子粗细,三尺长的枪缨如一团乌云自然下垂。掂一掂份量,却有一千五百斤上下。
他单手抓住枪尾将长枪端平,手腕轻轻一震,那长枪登时突突地乱颤如同灵蛇。而后另一只手抓住枪杆向前一捋,竟然将这杆长枪弯得首尾相连变成一个,不甚规则的圆圈。
他有些失望地松手任凭长枪弹直,摇摇头将长枪交还,转头对李公甫道:“大哥,这枪比小弟先前用的那根棍棒还轻不少,实在有些不顺手。”
李公甫转望向皇甫松笑而不语。
皇甫松面色又难看了一些,摆手道:“我儿再去取那曜日双锤来。”
皇甫纯良气哼哼地带着两个仆妇下去,不多时带着四个仆妇上来,每两个仆妇合力抬着一柄金锤。那金锤的锤头都有二尺余直径,形状浑圆如球,表面金光粲然,锤体则隐隐透出一股炽热之气。
石天上前,一手一柄提起双锤,便在花厅之内丟开解数,随意耍了几招,将双锤舞成了两颗在空中运行流转的太阳。片刻之后,却又将双锤放下,摇头叹道:“仍轻不少。”
皇甫纯良失声惊呼:“还轻?这双锤加在一起可有近四千斤!”
皇甫松也面现难色,向着李公甫拱手道:“李先生,寒舍虽然收藏了几样兵器,但要说最重的便是这对金锤。令弟仍然觉轻的话,小老儿也是无法了。”
李公甫面上笑容更盛,摇头道:“老丈做事好不实诚,你那后园的水井中明明还有一件兵器,为何不一并取来给我兄弟试用?”
皇甫松一怔之下,恍然笑道:“原来李先生竟是有所为而来,看重的便是那件东西。若是如此便简单多了,那东西既非小老儿所有,也不属此宅本主单家。据说自从有了那眼水井,那物便藏在井中。李先生与石公子若有手段将它拿动,那便是与之有缘,尽管取走无妨?”
李公甫起身问道:“老丈此言当真?”
皇甫松道:“小老儿绝不食言。只是那物移动不得,还要劳烦诸位亲自走上一遭。”
李公甫笑道:“无妨,请老丈带路。”
当下众人一起出了花厅,由皇甫松领着到了后花园中。
皇甫松指着前面用青石砌着齐腰高围栏的水井道:“那物便在这口井中,诸位尽管去拿。”
自从走进这座花园石天便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那水井中有一件东西在向自己发出无声的呢喃。
李公甫见他神色恍惚,蓦地开口喝道:“兄弟,你那老朋友便在井中,还不速去!”
石天福至心灵,举右手在耳边一拔,那道金线已经抓在手中,随手一掷抛入了水井之中。
那金线甫一投入井口,登时便有一声极尽喜悦之情、嘹亮高亢的铿然长鸣从井口传出,同时又大片滟滟金光如云如雾地涌出,方圆足有数亩大小,笼罩在这花园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