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同江辞对上了眼,立时羞红了脸,慌了神,忙将眼挪开,手撤开。
看着江辞,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禁开口道:“你也想要这本书?”
江辞眼神瞟了瞟那本《西厢记》。
男子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刚刚褪去一半的潮红又再次涌了上来,连同耳根子也红了一片。
江辞算是看清了,眼前这个白面书生是棵“含羞草”,别人一碰,就羞得闭上了眼。不过明显眼前这男子比那含羞草还要再羞上几分。
那含羞草好歹是有人碰了它,它才会合拢叶子。
可眼前这男子却是莫名就红了脸。她可没有碰他,顶多就只同他说了一句话。
白面男子红着脸看着江辞,同江辞对上眼后又慌张移开,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一直听不见眼前这男子开口说一句话,江辞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
江辞试探着比了比个手势,拿起那本书,指了指,后将它推给那白面男子。
白面男子知晓江辞误会了,忙开口急急辩白道:“不、不用,给、给、给你了!”
“当真?”江辞转眼看了看那一册书架,发现这是唯一一本,于是不禁开口问道。
白面男子点了点头,忙绕过江辞要走,却在一个拐角处被那柜檐磕到了膝盖骨。白面男子吃痛闷哼,悄悄偏过头来看了江辞一眼,看见江辞也在看着他,顿觉面臊,慌忙转过身,快步跑出门去,连书都不看了。
后面的小书童无奈喟叹一声后,同江辞道了声歉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江辞在一旁看得莫名。
恍惚间摸了摸自己的脸,江辞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又美了几分,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宛春也似那个男子一般,红着脸走过来,羞答答地拧着衣角,不敢抬头。
江辞看了她一眼道:“为何你也跟着脸红?”
宛春捂脸羞涩一笑,却答不上话来。抬眼痴痴望着那白面男子离去的背影,后又捂嘴吃吃笑了起来。
江辞也跟着抬头一望,恰巧捉住那白面男子落荒逃跑的一抹虚影,江辞又看了眼满脸春色的宛春,已然明白其中原萎。
原是这小丫头怀春了啊。
江辞拐了拐宛春的臂膀,道:“怎么?你喜欢他?”
江辞这般直白的话语,教宛春面色一红,似那烫熟的虾般,全身都红透了。
宛春急急忙忙开口道:“不、不可乱说的,这些话乱说不得……”
“乱说不得……”宛春喃喃。
“有什么乱说不得的。”江辞撇撇嘴,“我瞧那男子面貌生得甚是不错,你若喜欢……”江辞一时堵了话头。
她一个小小婢女好似什么也做不得,差点便要夸下海口了,还好她悬崖勒马,及时止住了。
宛春怔怔地望着她,眼神中竟含有一丝希冀。
江辞颇为尴尬地咳了两声,道:“你若是喜欢便大胆去追,怕什么,不要做那副忸怩状,你这样是追不到人家的。”
宛春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是赵丞相的第三子,身份尊贵,我一介婢女怎能高攀人家。”
赵丞相?
“哪个赵丞相?是那个赵丞相吗?”江辞急得一时瓢了嘴。
宛春看着江辞,莫名点了点头,道:“咱这只有一个丞相,也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丞相。”
一旁的张渊闻得前言,早已翻阅起了大徵王朝人事簿,一经翻找,果然找见了那赵子年的三子赵文锦。
上面说他是个面皮薄的人,见着女子就会面红耳赤,说话也会说得结结巴巴,因而他身旁服侍他的都是男子,迄今为止也没摸过外门女子的手。
看到这时,张渊不禁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后,长吁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这赵文锦日后若是成亲了,回想起来,怕是会泪满衣襟,悔不当初啊!”
“不对,”张渊又更正道,“我觉得他很大可能不会成亲,啧啧,真是可怜。”
张渊又摇了摇头。
赵子年的第三子……也就是她日后的弟弟?
江辞兀自思忖着。
赵施夷为家中老二,赵府嫡长女,上头有个大哥,后头有个老弟。
不想这么快就见着他了……
江辞抬头,望着那大敞的大门,怔怔出神。
这是预兆吗?
她这几日常心神不宁,总觉得离开王府的日子不远了。
可她似乎还未完全准备好。
先不说沈若尚未真心喜欢她,杜衡也只是拿她当妹妹……她将事情全搞混了,尚未来得及将这一切给扳正呢。
是不是只要一直拖着杜衡,这件任务便不算完……
江辞看着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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