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报警,城市大街小巷随时都有可能听见人类奴隶发出的求救声。
无论附从军还是附从警察,都对这些事情熟视无睹。
城内的生活其实不比城外安稳,从某种角度来看,甚至更危险。
郑小月知道这只是小概率事件。
城市里有音乐,很多地方都听到悠扬的钢琴声。小提琴演奏的乐曲明快且有节奏,单簧管特有的旋律搭配起来相得益彰。古典乐器的演奏就更多了,你几乎可以在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听到《高山流水》,还有二胡演奏的《二泉映月》。
凶尸的思维很独特,它们认为音乐可以减缓人类奴隶内心的焦虑和恐慌。这与心理学家的研究观点不谋而合。尤其是轻松舒缓的乐曲,往往能够降低听者对血腥暴力世界的存在感。
琴师和乐师是除技术人员外最受凶尸重视的人类。俘虏营和人肉管理营都对有着音乐技能的俘虏给予优待:只要通过技能审核认定,这些人就能提前释放,得到凶尸执政官签发的市民证。就算是谈不上什么演奏技巧,只是懂得摆弄乐器,只会弹奏那么一、两支乐曲,在和平年代只是自娱自乐的家伙,附从军也会特殊对待,给你足够的时间联系熟悉,送往食品加工厂做成香肠的排名也会比其他人靠后。
凶尸在想方设法维持自己的统治优势。它们当中不乏脑子清醒的人物,明白这种依靠食物威胁产生的恐惧,其实在人类心目中不会永远存在下去。就像狮子和老虎,虽然它们也会吃人,从远古时代与原始人并存的时候,原始人对它们同样产生了极其强烈的畏惧。然而,猛兽最终还是没能成为世界的主宰。
对于人类市民的挑衅和虐杀,其实仅限于一小部分凶尸。这种行为在凶尸执政官看来简直愚蠢透顶。为了维持己方族群的尊严,当着人类俘虏或者附从军的面,这些擅自杀人的凶尸从来不会受到惩罚。但是它们会被关押在凶尸专属领地的监狱里,很少有人类知道这个秘密。
这条规则并不适用于郑小月。
感染体本来就比普通人的实力强大,也要远远超过凶尸。她对这座城市的理解程度正在随着搜索范围不断扩大而增加。
看着消失在远处道路尽头的那些车,郑小月小心翼翼关上窗户,转身走进了客厅。
车厢里是否有货物,可以通过车轮碾压泥土的痕迹进行判断。寒冷天气导致潮湿地面无法在短时间内变干,湿漉漉的土壤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看得出来那些都是空车,没有丝毫抢劫价值。
何况,郑小月没有从城内得到任何关于运输方面的情报。
除了廖秋,客厅里还有另外几个人,四男一女,都是团队里值得信赖的跟随者。
黑色牛仔裤将郑小月圆翘的臀部衬托得很是写意,高跟鞋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举手投足之间,不断挥洒着披肩的黑色长发,至于衬衫……同样也是黑色。只是收腰款型与郑小月的身材结合达到了完美效果,甚至隐隐约约可以透过薄质衣料看见模糊的胸罩花纹。
除了廖秋,房间里所有男人都在对郑小月行注目礼————他们的表现方式很小心,尽管目光中充满了仰慕,却也只是仅此而已。
是的,只能是仰慕,这是绝对不容触碰的底线。如果有谁胆敢把仰慕变成爱慕或者更加强烈的欲望,郑小月会毫不客气抓住他的脚,将其狠狠撕成两半。
这绝对不是血腥可怕的幻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全都死了,能够活到现在,并且可以在近距离与郑小月交谈的人,要么是男人当中真正的禁欲者,要么是有着强大的自控能力,绝对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非分之想。
因为从一开始郑小月就说过————我是结过婚的人,我有丈夫,而且他还活着。
到底有多少人真正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恐怕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郑小月的实力非常强大,曾经有过把多达十六个想要一拥而上强健她的壮汉全部杀死的可怕记录。
她当时没有用枪,完全是凭着一双拳头干掉了那些彪形大汉。现场没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不是脑袋动脖子上被扭下来,就是身体从中间被撕成两半。
还有更惨的,脑袋被力量刚猛的拳头砸爆,彻底粉碎。
很多人都在猜测郑小月会不会不是人类,而是凶尸?
郑小月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比如现在。
客厅中间照例用石块垒成土灶,大铁锅里煮着熟肉,正在发出“咕嘟嘟”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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