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急的直跺脚:“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石伟彪非常惊讶地看着老教授。他一直觉得,老教授是个充满智慧的人,可是无聊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说出这种愚不可及的话。
想了想,石伟彪非常认真的回答:“当然是跑啊!难道就站在这里等死?”
老教授仿佛忽然之间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石伟彪的胳膊,连声叫道:“小石,你要保护我。我不想死,你不能让我被它们咬到啊!”
不等石伟彪回答,老教授突然转过身,把身后那个女人推下了楼梯。她猝不及防,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铺天盖地的尸群吞没。
老头一个劲催促着:“快走,我们去别处看看还有没有出去的路。”
石伟彪忽然对老教授产生了极其厌恶的心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看这个人不顺眼。把女人扔给行尸的事情石伟彪自己也没少做,可是同样的事情被别人做出来,他实在是觉得接受不了。
还有就是老教授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我凭什么要保护你?凭什么要带着你一起走?
现在,还能走到哪儿去?
石伟彪想也不想,反手就抡起棒球棍,朝着老教授脖子上砸去。随着棍棒撞击皮肉的巨大声响,老教授惨叫着摔倒,身体剧烈抽搐着,嘴里吐出血水和白沫。
“慢慢享受死亡的美好过程吧!”
说完这句话,石伟彪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到处都是行尸,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它们在每一个房间里来回逡巡,占据了每一条通道。从大楼各个角落里传来的惨叫声逐渐稀疏,最后,彻底消失。
石伟彪身上全是血和肉末,他在尸群里疯狂冲杀,想要跑进三楼。
那里有一个房间,是他曾经预留的逃亡通道。靠近外面街道的窗户敞开着,房间床底下有一捆绳索。只要冲进去,把绳子系牢,就能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行尸挡住了道路。石伟彪看了看,单凭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到三楼。
他只能转身朝着楼顶逃去。
希望可以在那个地方找到活命的机会。
一头行尸从侧面扑来,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石伟彪又惊又怒,咆哮着,用强劲有力的胳膊把行尸头颅活活卡掉。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挣扎,拼着最后一口气,跑上了天台。
空气是那么的灼热,光线是那么的刺眼。该死的太阳,它挂在天上嘲笑老子。
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思维,石伟彪转过身,朝着正沿楼梯慢慢爬上的那些行尸,脱下裤子,露出黑乎乎的生殖器,朝着下面撒了一泡尿。温热腥臭的液体在行尸中间引起一阵混乱。它们或许以为那是食物,却怎么也感觉不出食物应有的逻辑。
石伟彪觉得身体里有很多小虫子在蠕动。那应该是细胞正被病毒感染,把自己变成行尸的转化过程。
他大步走到天台边缘,面对着火辣辣的太阳,张开嘴,叛逆地怒吼着。
他脸上露出一抹可怕透顶的微笑。
石伟彪双手平举,变成一个标准的人体十字,身子慢慢前倾,在地球重力的吸引下,消失在金秋季节炫目的阳光中。
……
刘天明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有着草率和狂妄的资本。
站在住处的卫生间里,他凝视着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这是房间里所剩不多的一样老物件,边缘已经发黑,被液体腐蚀的痕迹与墙体连接着,就像一副意义不明的诡异图画。
商场里那场血腥混战,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
廖秋今天早上最后一次检查过卡车,确认机械没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使用。
房间已经空了。堆积如山的罐头和水桶都被搬到了车上。还好那辆德龙F2000载重量够大,车厢也很宽敞,可以把所有东西都装进去。黄河与罗宽一分钟也没有闲着,他们从附近的商店里又搜罗到不少东西。方便面、打火机、白酒、饼干……总之,只要是他们觉得有用的物件,就什么也不会放过。
柳凤萍这个女人的确是神通广大。她好像不论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按照她的要求,幸存者们前天和昨天都把车子开到附近一个电动车维修点。利用那里的机械设备,柳凤萍给所有车子安装了防护网格。她虽然并不精通电焊,却明白怎样才能把网格装上车窗。跟她在一起,郑小月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什么也不会的白痴。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变得亲密起来。等到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开始“姐姐妹妹”的相互称呼。
在“萍姐”还是“凤姐”的称呼上,两个人争吵了很久。黄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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