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她用刀子割掉了男人的生殖器,喷血的伤口很快被凛冽寒风冻住。他没办法发出惨叫,一直在木杆上来回扭动,死命挣扎。为了避免血腥味引来尸群,行刑现场撒上了很多石灰。当男人奄奄一息,被扔进土坑里活埋的时候,女服务员自始至终也没有手软。
她对这件事情予以高度重视,做得很带劲,力求把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完美。
只有死人才能让活人感到恐惧,进而产生足够强烈的震慑效果。
黄河带着人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两辆卡车。尽管那车子很旧,脏得要命,但它们的引擎可以发动,机械也没有太大问题。
中国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过年。腊月二十八的那天,天气已经变得暖和。刘天明不打算继续呆在农场浪费时间。他让跟随者把所有粮食物资搬上卡车,集合队伍,离开了吉鑫农场。
这里距离乐山不远。
整个世界到处都是活尸,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过年。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自从分食殷剑以后,刘天明就觉得会有更多感染体找上自己。这种想法没有任何依据,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永远不可能指望一群跟随者会像精锐部队那样行动。
他们秩序混乱,几乎每个人都在交谈,声音嘈杂。
在农场里休整的时候,顾克刚对这些人进行过初步的军事训练。可是现在看来,那样做的用处不大。他们已经习惯了懒散。农场位置偏僻,很长时间没有受到变异生物骚扰,也用不着为了食物和饮水等问题发愁。何况,在李虎活着的时候,农场里还有不少女人可供发泄……总之,这些人对于军事训练没什么兴趣。虽然他们很佩服团队核心成员的强大,也不止一次对此表示过羡慕。
对于这类问题,刘天明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个————杀。
任何不尊号令者,死。
这是团队里任何人都必须遵守的铁律。
竖立在房屋外面的木杆更多了,尸体也比过去多了一些。
血腥残忍的做法令人畏惧,也非常管用。
没人再敢对军事训练阳奉阴违。这些人受训时间不长,却多多少少还让人看得下去。尤其是现在,他们跟在卡车后面步行,虽然不时会发出声音,却很低微,没有超出刘天明可以接受的范围。
刘天明驾着越野车在空旷的原野上缓慢行驶。天空中的阴云比几天前淡了不少,却还遮挡住阳光,无法看到蔚蓝色的天空。
郑小月照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虽然现在一片混乱,到处都充满了死亡危险,她却仍然记得自己是一个女人,也从未放弃过特殊的权利。郑小月像往常一样化了妆,轮廓美妙的粉脸白里透红,睫毛涂刷了黑色的膏液,看上去又黑又长,朝着上面弯曲卷翘。漂亮的淡紫色眼影顺着眼皮上部渐渐散开,以极富魅力的形状在眼角部位上挑,形成一道专属于女性的色彩。
她一言不发,侧着身子,默默注视着单手握住方向盘,有些心不在焉的刘天明。
罗宽坐在后面,同样沉默,眼睛里同样释放出充满疑问的目光。
刘天明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那其实也是自己想要弄明白的秘密。
“齐队长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告诉我,他很害怕。”
地面不平,车身有些颠簸,刘天明双眼直视前方,声音平淡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类似的话,几天以来刘天明已经说了很多次。
他没有撒谎。
天空中的云层被气流吹开,露出一道很小的缝隙。金色阳光从空中洒落下来,在阴暗的天地之间形成一条散射光柱,不偏不倚罩住了正在行驶的越野车。
郑小月的面孔在阳光下浮上一层亮色,嘴唇上的粉色唇彩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扑上去亲吻的冲动。她理顺了沿着肩膀滑落的乌黑长发,好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太阳对待每个人都很公平。在阳光下闪烁不定的面孔,自然也包括罗宽。
每个人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他们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谁也说不上来。
齐元昌大概是唯一一个头脑清醒,也察觉了某种异常的人。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独自选择了离开。